沈卿朝一掌拍在桌子上:“现在大理寺也回不去了,卷宗也看不了了,你说该怎么办……”
话还没说完,就见白玉妍一脸淡定,从怀里啪啪啪掏出了几卷卷宗甩在桌子上。
他顿时吓得声音都高了几分:“你……你把卷宗带出来了?!”
“喊什么喊,不就是借来看看吗。”白玉妍不屑地又掏出一个。
“你疯了吧!”沈卿朝气得脸都红了,说话都破了音,“居然敢从大理寺里偷东西,这可是死罪!”
“哎呀,行了行了,你一个大理寺卿,慌什么,今天的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白玉妍摊开卷宗,挥了挥手:“快过来,你看不看,我刚刚好像发现点什么了。”
沈卿朝又气又急,但是最终,对破案的渴望还是战胜了理智,挪着身体几步凑了过去。
“你发现什么了。”
“你看这里。”白玉妍不计前嫌,指着卷宗上面的日期,“这个犯人的作案时间。”
“你之前说过,每当你们去布控一次,犯人就会狡猾得休息几天,一直到你们撤离才重新出来作案,对吗。”
沈卿朝皱起眉,没有出声,静静听着她说话。
“但是其实他作案都是有时间的,每一次作案,若是被害之人是男人,则三天之后,必寻一女子做陪,而若被害之人是女子,则他整整七天都不会出来。”
白玉妍从小就对字符比较敏感,一下便指出了其中的规律。
“也就是说……”沈卿朝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犯人今日杀害了一名男子。”白玉妍接着说道,“那三日之后,他可能还会作案,而那时,受害之人必定是女子。”
……
同一时刻,国公府。
一个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穿梭在花园里。
他来到一间屋子的门口,仔细观察了一番,眼见四下无人,才敲了敲门道。
“大小姐。”
白玉湘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进。”
男人应声而入,跪在地上行礼。
“说罢李福,都发现什么了。”女人百无聊赖地用花瓣染着指甲,似乎并不抱真么期望。
但李福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放下花瓣,正襟危坐,欣喜若狂。
“回大小姐,奴才却是打听到了那日白玉妍回府的行踪。”
李福恭恭敬敬道:“我询问过路途的店家和府里的人,因为当时三小姐脸上的疤痕,大家都对她很有印象,那天回来的时候,不少人看见三小姐衣冠不整,发型凌乱,走路一瘸一拐的,却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据他们所说……”
他话音一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白玉湘急得指着他大喊:“他们说什么了,你快说呀!怕什么,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听见这话,李福才低下头,小心翼翼说:“他……他们说看到三小姐裤子上,好像有血迹……”
“血迹?!”
白玉湘大惊。
她当日是投毒,白玉妍的身上怎么会有血迹,还偏偏是在裤子上?
莫非……是她和沈公子那天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被沈公子救了下来?
这么想着,白玉湘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恶毒。
好啊……被她抓住了这种把柄。
白玉妍,你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