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底疯狂的笑,又悔又恨,丑陋的脸上愈发的狰狞。
北盛澈,李娟,你们真该千刀万剐!真该!
若有来世,我定叫你们——血债血偿!
秦姝兮没了气息,而茅草屋外,却忽然涌进大批的红衣铠甲卫,将屋内的两人团团围住。
北盛澈神色微变,“秦意之……”
人未到,铠甲卫先行,除了当朝的摄政王秦意之,还有谁是这种排场?
不过,他不是正在边关战场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铠甲卫分成左右,一身红衣披着长袍的秦意之疾步而来。
男人的眉目间从未有过的冷凝之色,俊美无双的脸上有道不尽的杀意。
侍卫们分开两队,一队围住北盛澈与他的陈柯,一队四下搜寻起来。
北盛澈与陈柯浑身戒备。
北盛澈刚开口:“摄政王,你……”
话尚未说完,地上瞬间多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秦意之的手里握着血淋淋的长刀,他盯着死不瞑目的北盛澈,脖颈处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护不住她,你就该死!”
这时,搜查的侍卫突然道了一句:“主,主子……”
而随后,屋内一隅的茅草被侍卫掀开,有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开膛破肚的凄惨人儿的身形露了出来。
秦意之浑身一颤,眸光瞬间猩红无比。
是……他的小丫头……
秦意之不知是怎么走到秦姝兮身前的,也不知何时解开了长袍,他颤着手,将没有声息的她轻轻包住……
下属们不忍直视,退出草屋。
“怪我,”秦意之的额头抵着她布满鲜血的额头,“来晚了……”
来晚了,也爱晚了。
不知何时,朝夕相处的小丫头已悄然长进了他的心里,直到她盛衣出嫁时,他才知自己的心意。
她洞房花烛,他宿醉整晚。
一夜过后,只希望她琴瑟和鸣,身体康健,到头来……
“却亲眼看到你惨死在眼前……”秦意之的眸底悲凉又哀戚,他抱起秦姝兮的尸体,缓缓走出茅草屋。
待走到屋外,他精致如莲的脸上神色已然变得狠戾,如地狱中爬出的嗜血修罗——
“下令攻城,皇族,全诛!”
他要让他们——全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