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身体恢复了之后,在蒙古国的日子过得倒还是不错。
可人一旦安静和稳定了下来之后,就喜欢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譬如,她那已经多日不见的儿子。
白云已经为他做起了细致的针线活,以前,她会亲手给他缝书袋,现在,她会给他绣荷包。
给孩子的荷包上,绣的是一些比较可爱的图案,两只栩栩如生的兔子,一白一灰,出现在手下。
荷包快要绣好了,可是这个荷包要怎样才能够给白小白戴上,成为了一个难题。
她只能以此缓解,她对孩子的思念。
孩子选择了不跟她一起来蒙古,虽然心中有些难过,可是只要他过得开心快乐,在皇宫里面有吃有喝,有人照顾,她也就并不担心什么了。
白云想到这里,忍不住嘴角就轻轻的勾了起来,带了一抹非常甜美的笑容。
好好的,手上突然就传来一阵刺痛,她的指腹,鲜血不断的流出来,把原本绣好的作品,染出了不吉祥的一大片红。
她立刻皱起眉头,有些心烦意乱。
“怎么会突然这样?莫名其妙!”她嘟囔了一声,此刻还不知道,是老天爷在暗示她,白小白现在过得有多难挨啊。
虎儿身材还是能够看得出,变瘦了许多,她迈着小碎步,跑到白名的面前,有些着急的跟她说:“不好,大王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就着急着想要锻炼,刚才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你赶快过去看看吧!”
白云马上放下了手里面的针线活,跑到外面,正值艳阳高照的中午。
太阳晒得人皮肤有些刺痛,她微微眯着眼眸,朝着马场跑出。
拓跋彤皮肤有一点点的擦伤,医师已经为他上药,包扎好。
他坐在了一个凉亭下面,躲避着这有些毒辣的日光。
医师们都叫他回屋歇息。
可他却爽朗地发出一阵笑声说道:“你们实在是把我想得太娇贵了,一点小问题而已,不要老是让我去歇息。”
“可能这段时间在床上躺了太久,竟然有些生疏了,等会我还得再上马练练!”
拓跋彤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男儿的阳刚之气。
一道娇柔的女声,从他的身后传来:“够了,你要是再受点伤,是想要心疼死我!”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拓跋彤转头看去,才发现是他的阿妹,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白云立马坐到了他的旁边,和他挨得很近,抱着他那只受伤的手臂,紧紧的搂进了怀里,生怕拓跋彤挣脱开她,就又跑去马场训练了。
他这只手臂,由于放血做药引割了太多的口子,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又添擦伤。
白云想想都疼,坚决不让他再做任何可能会有危险的事情。
拓跋彤笑声更加的爽朗了,他本就长得颇为英俊,开怀大笑时,露出整齐的几颗白牙齿,他此刻的模样,别提有多么的快乐。
他把下巴抵在了白云的头顶上,开玩笑的说:“阿妹对我管的这么严,要不就整天整夜的守在阿哥身边吧,不然的话,你一个不注意,我就又让你心疼了。”
能够整天整夜待在一起的,仅仅只是兄妹关系可不行,但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们的关系,已经越来越超出兄妹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