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导演胡景臣终于满意地表示可以收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3个小时!
他们俩拍完后,贺笙也被通知进来,跟南颂借位又摆拍了几个镜头,方便后期剪辑。
为了完成一部电影,导演也是煞费苦心了。
终于拍完后,南颂将胡景臣送出门口,无力地冲他们摆摆手,“再见。”
胡景臣笑眯眯道:“今天拍摄的成果特别棒,我会盯着后期好好剪的,我预感会冲奖。”
“哼哼。”
南颂有气无力地掀掀眼皮,“少画饼,我也有预感,咱们的合作只此一次,不会有下一次了。”
她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一转头就被喻晋文给抱住了。
她拎起他的耳朵,语气凉凉地问他,“怎么样,好玩吗?”
喻晋文耳朵被揪住,顺着她的力道摇了摇头,眼睛里还蒙着一层水雾,“不好玩。”
实际拍起来,和他想象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来是有人在旁边确实很影响发挥;二来他们两个都随心所欲惯了,都是自由不羁的灵魂, 可拍摄的过程中耳边一直有一道声音在提醒。
“行了, 你自己继续感悟吧,我累死了,我要睡觉。”
南颂折腾出了一身汗,却连澡都不想洗, 往沙发上一躺, 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喻晋文凑上去,小心翼翼地问, “老婆, 你就这样睡了?不管我了?”
回应他的,是南颂冷漠的背影, 和很快就均匀的呼吸声。
喻晋文低头看看自己:“……”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真真切切地领悟到了。
……
翌日一早,南颂是在喻晋文怀里醒过来的。
昨天两场重头戏加上一晚上的夜戏,着实将她累的不轻, 也真正体会到了演员这活不是谁都能干的,太反人类了,体力方面还能扛住,主要是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有些吃不消。
可一睁开眼睛,顺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阳光,看到喻晋文的脸, 英俊又清润, 被上帝精准雕琢过的五官每一样都恰到好处,十分贴切地长在她的审美点上,让她疲惫的心一下子变得舒朗开。
她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亲。
下一刻, 她就被摁倒在了枕头上。
“睡醒了吗?夫人。”
喻晋文的双臂抵在她的耳边,将南颂牢牢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闷了一晚上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像一匹孤狼, 也像一只困兽,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让南颂心悸。
却也让她心疼。
昨天晚上, 她一方面是累的,一方面是生气, 所以明知他在忍耐边缘,还是不管不顾地睡了。
也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让他知道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可是转念一想, 他愿意做这次替身,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知道她不是那种能够不管不顾抛下剧组不负责任的人,又不愿意看她和别的男人演羞羞戏,就只好主动提出,亲自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