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顺了顺她的背脊。
这时,许今砚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只觉得灯光在闪。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去医院吗?”傅景霄看她醒了之后,就问她。
许今砚摇了摇头:“不用,我还好。”
“还好什么还好,已经病了!”他的声音严厉而锐利,戳着她的言语,但戳着他的心。
疼是两个人的。
许今砚听不清楚,也没有力气反驳他,只是默默闭了眼睛,想要去抓紧被子:“冷。”
傅景霄把她放进了被子里去。
发烧的时候,人畏寒。
他起身又去浴室给她打了一盆温水过来,拧了毛巾,给她擦拭着身体上,可以散热的部位,进行物理降温。
等擦拭好之后,他坐在床沿上,眼睛不由瞥到了衣柜的方向,那个粉色的周转箱里到底藏了什么,可以让她为之生病。
退烧药的药效在一个小时左右才显现出来,许今砚汗涔涔地,高热才算是退下去,傅景霄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
他才躺到了床上去,把她抱在了怀里,好随时随地感知她身上的体温是否正常。
之前好像总是他在生病,她在照顾自己,没想到她生病的时候,这么脆弱,无助,像是个小孩一样,在他抱住她的瞬间,她伸手抓住了他身上的家居服,怎么都不肯放手。
也许,她内心的潜意识里就是需要他的。
傅景霄该要庆幸,自己是那么重要。
是啊,如果他不重要的话,她不会为此放弃了自己的很多优越,来京市从头开始,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
傅景霄闭上眼眸,为之前说她的每一个字眼而责骂自己千万遍。
他只想要让她快点好起来。
也许是因为难受,许今砚抻腿抻了好几次,因为发烧,她整个身体都在发酸,尤其是脚,不由控制地敲击床面。
傅景霄起身,双手捂住她的小腿肚,一点点的按摩,好让她的腿舒展一下,能舒服一点。
这一晚上,傅景霄来来回回好几次,几乎没有睡好。
许今砚也疲惫不能负重。
这一睡,一直睡到了隔天的中午时间,许今砚才算是醒过来,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摇晃了几下醒了过来。
没想到身旁的人还没走。
她回想了一下,今天不是周末,是工作日。
她急急忙忙推了推傅景霄的身体:“几点了,你上班要迟到了。”
傅景霄一晚上没睡,后来早晨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的,他睁开了眼睛:“今天没有工作安排,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许今砚按了按太阳穴,昨晚她记得自己发烧了,然后感觉到有人给她擦身,有人给她捏腿,还有人给她拍背。
现在看到躺在身边的人,她以为自己做梦,可梦境显然已经照进了现实。
“我没事了。”她的病来得及好得也快。
他把她压下来,手臂一覆盖过去:“嗓子都哑了,再睡会儿。”
“我要起来了!”
“去医院和睡觉,你自己选?”傅景霄拒绝了她的想法。
许今砚缩进被子里:“睡觉。”
“原来许医生也怕看病。”傅景霄不禁失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