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莱惊恐的抬起头,怎么可能?她呆呆的望向她。
司锦城却坐正身子,长腿交叠,“两年了,我以为你会想起什么……”
想起什么?春莱更迷惑了,“你的意思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网球俱乐部?”
司锦城侧头看向她。
春莱仔细的看他,仔细的想以往的一切,就是找不到与他有关的只言片语,“我真想不起了。”她摇摇头。
司锦城冷漠的转头看向车窗外,春莱顺着他目光亦看向车外。
车外,cbd大厦巨大电子屏幕上,裴氏集团总裁七夕结婚的消息铺天盖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吧!听说他的妻子是个普通人,而且他们之间的故事堪比言情小说。
“明天带你去参加裴泽南的婚礼。”
就是他临时回来的原因?
“你受到了邀请?”
司锦城深居简出,很少参加公众之事,春莱不懂这些,她以为和司锦城结婚,天天与他生活在一起是件很正常的事,甚至她还嫌弃他不爱说话。
等她参与到s市上流社会时才知道,司锦城按时归家,是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其实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他的确爱她。
有钱人最高级的爱是花时间陪你,穷人最高级的爱是舍得让你花钱。年轻人最高级的爱是不舍得碰你,中年人最高级的爱是每晚都要用你。文艺青年最高级的爱是回归平淡普通的生活,普通人最高级的爱是平淡里突如其来的浪漫。爱情没什么标准,为你去做那些看似做不到的事情,才弥足珍贵。
司锦城答非所问,“裴泽南十五年前认识他妻子。”
“这么久?”春莱细细的想了想说,“好像是十三年!”
司锦城斜睨:“他亲口对我说的。”
春莱没想到他这么较真,较真的有些孩子气,没好气的笑了一下。
他却说,“我比他更早,十八年前!”
十八……年?
“你认我的时间?”
“嗯。”
不会吧,春莱大脑迅速转动,她今年二十四,十八年前才六岁,那时她刚有些记忆,她是孤儿,他是司家大少爷。
他们之间怎么有交集?
可他说见过,肯定就见过,六岁……六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从过年那天开始,院长像平时一样分了社会爱心人士损赠的吃的、用的。
她收到的东西跟大家一样,只是一个十色彩绘铅笔袋被大小朋友抢了,她伤心的躲在墙角哭了……墙角……她的记忆像闸子一样一下打开了。
“你是隔壁精神病院的那个小男孩?”
司锦城转头,冷漠的脸变得温情,“谢谢你陪我度过了那个难挨的新年。”
“新年以后,你去了那里?”春莱急切的问,她曾等了他很久,一直到记忆悄悄褪去。
“去了国外。”不堪的往事,司锦城并不想再提。
“可是……”春莱感到疑惑,“那时,我们只相处了几天而以,我都忘了。”
“我没有忘。”司锦城说:“从国外回来,我一直关注你。”
一直?春莱敏感的觉察到了什么,“我上学的资助人是你?”
“嗯。”
老天啊,她一直问院长是谁资助了她,可是院长从来没说过,与孤儿院别的小朋友相比,她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好,虽然没有过多的钱,却也从没有为钱发愁过。
因为她的卡里一直有钱,不管她用还是不用,余额永远是前三个月用度之和,直到这几年,她才领悟到三个月的含义。
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人的焦虑期,三个月都是缓冲期,安全期。
“城城……”春莱伸手抱过去,原来她一直被人关爱着,她从不是孤身一人,“谢谢你!”抬起泪湿的眼睫,嘶哑着嗓音……,窗外灯火璀璨,沧海桑田,他与她在千万之中,竟早就相遇。
感谢命运的馈赠。
人这一生,突破阶级的机会很少,更不要说她这个孤儿,她竟有幸在他身边,跟着他站到了社会顶层。
灯光璀璨,他半边脸落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之中,恍若神祇,春莱看痴迷了,她靠着他的前襟,听见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坚实而有力,给她温暖,让她安全。
司锦城的声音在她头顶缓缓响起,“这次离开一星期,想锻炼锻炼你,至于绯闻,他们有心炒,我没有压下去,只是想看看他们待你的态度。”
春莱小手贴在他心口,“我除了借你的势飞扬跋扈外,什么也不会。”她很奥恼。
司锦城低头,脸靠近她的脸,“做的不错。”
“真的吗?”她惊喜的抬头,“我打了他们!”
“那有什么关系,我司锦城的老婆想打谁就打谁。”
“……”春莱愣了一下,吃吃的笑起来,“对,我想打谁就打谁。”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我想去s美大。”
“为什么?”
“一边学美学,一边和裴泽南的老婆做个朋友。”
司锦城眉梢上扬,“听说裴泽南两个发小老婆跟他老婆组成了什么美群‘我素我行!’”
“真的嘛?我也要加入。”春莱欣喜的叫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