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里?”卫瑾俭感觉他的耐心已经被磨尽了。
都是孤儿,也没什么牵持,艾琳什么也不怕,老气横秋的笑道,“青青已经看破红尘,她出家了。”
“什么?”卫瑾俭目光阴森,看向对面邋遢的女人,“你再说一遍?”
哎呀妈呀,她艾琳一辈子也没没见过这么凶狠的能吃人的目光,“出家啊,就是做尼姑、修女啊!”
卫瑾俭目光深邃,幽幽盯着她。
艾琳仰头,“卫先生,我们家青青跟你一起三年,没逾越半分吧,你找她到底什么事?”
“她逾越的事多了。”
“啊……”艾琳咬牙,“不可能,我们家青青不可能逾越。”
卫瑾俭冷嗤一声,“总是往我的床头放牛奶、早上多此一举挤牙膏,多管闲事往冰箱里放甜粥,闲得无聊把客厅的鱼缸挪到阳台,无事献殷勤给我的剃须刀充电……”
“停停停……卫先生,就算青青吃力不讨好,你也犯不着抓着不放吧!”艹,艾琳内心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哎呀妈呀,她小网文都不敢这么写男主动心的。
“她在那里?”卫瑾俭手抚金丝边眼镜,“我最后再问一遍。”
靠,这动作真是帅呆了,艾琳长叹一声,“卫先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她在那里,除了知道她生无可恋被我劝住保证不寻死外,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卫瑾俭冷冷的看向她。
“我真没说谎,唯一让她活在世上的奶奶去逝了,她已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就像我一样苟且胡乱的活着。”说完,看向房间内。
杂乱无章的房间,所有一切都表现的颓废、消极,得过且过!
卫瑾俭转身,双肩耷下,颓然而下楼梯。
……心碎离开/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我们变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后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艾琳趴在楼梯栏杆朝下看:“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只是歌中的人爱过,他们连爱都没有过!”她抬头嗤笑一声,再次自言自语,“青青,至少这个金主寻找过你的背影,也许这三年你也没有白过吧!”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激动的灵魂/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老旧楼道里,不知从谁家传出陈年老歌,一句又一句,像是应景似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呵呵……消失不见的陌生人。
坐上车,助理问,“先生,艾小姐是许小姐的闺蜜,如果从她这里也打听不到什么,怕是别的地方也打听不出来。”
卫瑾俭眯眼看向窗外天空,天高云淡,秋风送爽,“我有一种直觉,她就在s市,给我翻遍所有……”
“所有……什么?”助理问。
卫瑾俭垂下眼皮,“我自己亲自去找。”
“卫……卫先生,卫顾两家……”
“那只是顾家一向情愿的娃娃亲,我从没有答应过。”
“先生?”助理惊讶极了,“你喜欢许小姐?”
就像大海起波涛前一样,裴泽南和沈溪成双出入,竟没有任何阻碍,好像他们就是普通男女一样自由自在的谈着恋爱。
裴泽南手节骨敲着大班桌,一手抵在唇下,眯眼,沉思。
“郑特助——”
“裴总,属下在。”
“马氏那边……”
“公事上,裴氏有常驻团队,私事上,我们一直派人盯着马小姐。”
听到私事,他倏然抬眼,“那对夫妻找马瑞琦没有?”
“裴总,马瑞琦与沈小姐不同,她毕竟是富门小姐,有保镖,那对父母没机会接近马小姐。”
裴泽南嘴角冷勾,“让他们见上面,我到要看看姓马的还要演什么戏。”
“是,裴总。”
段洛最近精气神一点也不好,对什么都倦怠,把小吴愁死了,“老大,找到多多姐你应当高兴才对啊,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段洛脸捂在床单里,没找到时,发疯拼命的找,找到了,内心的情感居然还没有没找到时的浓烈,到底那里出了问题。
“老大,既然见不到多多姐,你人就没精神,那咱们就主动去找她。”
“怎么去?”马氏金泰的门是好进的吗?
“老大,你傻了,经她打个电话不就解决了。”
“……”此话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