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哥……”
“给她。”
“是。”肌肉男不情愿的把电话还给了许青。
许青挣脱,接了电话,就把电话掐断了。
嘟嘟……
卫瑾俭垂眸。
电话另一头的对话,被他听得清清楚楚,不存他的电话,每次通完即删?温润斯文的脸突然阴沉,女人!
浑身是伤,躲在会所厕所里,许青熟练的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处理的差不多时,厕所有人进来,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扔了个塑料袋给她。
“你要的长袖衬衫,还有长裤。”女人倚在门口,“身上是挡住了,能骗过你奶奶,脸上呢?”
许青伸手从她挎包里掏出遮暇膏。
“切,你遮多少?”
“能遮多少是多少。”许青冷漠的回道,好像那些疼痛的伤不在她身上似的。
女人咬咬唇,“青子,要不,你就跟了付陶伟,这样你奶奶的医药费就解决了,不挺好的吗?”
许青认真的画妆,好像没有听到朋友的话。
女人不死心,继续说,“反正都是卖,卖给那个医生,跟伟哥又有什么区别?”
厚厚的三层,才遮住了脸上的青紫,旋上盖子,许青转头对她说道,“医生有洁癖,床伴目前只有我一个,而且我和他除了上床,什么牵扯都没有,但是伟哥呢?”
倒也是,女人失笑,“就你聪明。”想了想凑到她跟前,“斯文禁欲医生滋味一定特别棒吧!”
“你可以去试试。”
“去你的。”女人撅嘴,“你以为谁都能有你那样的好运气啊,一找就找了个高富帅医生,不仅白睡人家,还拿人家钱,多美的差事。”
许青收拾好自己,背起背包,“我去看奶奶了。”
女人看她的背影,三年前,那个帅医生在会所一大堆姑娘里选了她,还真是走运,三年了还没有换,那医生好像挺专一的。
有钱拿有帅哥睡,许青这个死丫头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
七月盛夏里,长袖长裤,在室内空调里没什么,但是在室外,真是汗流浃背。
平时准点的公交车似乎也热得跑不动了,都过时三分钟了,许青不耐烦的朝公交方向看过去。
马路宽阔,车流如织,公交缓慢跟虫似的蠕动。
经常混迹酒吧会所,许青在不知不觉中认识了不少豪车,不过,她几乎没坐过,像她这样的女孩,一旦坐上了豪车就意味卖了。
二十五年的人生,为了奶奶,她只卖给过一个人,但也从没有坐过他的车,每次他有什么需要,她都自己打车或是坐公交。
即便身陷沼泽,她亦有自己的骄傲,她期待未来某一天,对自己说:许青,你是为了生存,你不是堕落。
s市是国际大都市,路上豪车比比皆是,但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开千万以上的限量级名车。
当帕加尼停在她面前时,她下意识朝公交车要停靠的地方走了走。
车窗徐徐落下。
一张禁欲清逸的脸出现在许青的视线里。
她跟见鬼似的,朝前面就要到的公交车跑去,边跑边挥手,“师傅,停一下,停一下。”
司机看到公交停靠点被豪车占了,也只能暗暗骂一句,顺手点开了车门。
许青赤溜钻上了公交车。
一直到站稳后才拍拍心口。
她与金主甚少在他家以外的地方见面,遇到他,她从来都是回避三舍。
公交缓缓起动开走了。
帕加尼跟愣了一般,呆呆的看向前面的公交车。
司机转头看向主人。
“跟上!”
“是,先生!”司机连忙跟上去,边开车边想,不对啊,现在的女孩子看到豪车恨不得扒进来,怎么会跑了呢?
还跟见鬼似的。
难道卫先生做心理医生久了,能透视人心,吓得人小姑娘跟见鬼一样?
许青还是被卫瑾俭逮住了。
刚下公交,卫瑾俭就倚在帕加尼车前,长腿交立,颀长高挑,如出尘的贵公子一般斯文矜贵,让人不敢近观。
她绕道。
“许青——”他叫。
声音如木般,有郁郁葱葱的清爽,又似海边盐风,氤氲轻抚着听者耳朵。
许青停住了。
她转头看向他。
她难得在黑夜以外的白天见到他。
一如她曾想象的一样,他是光,耀眼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