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拔又一拔。
其中包括那个妍艳大气的女孩,近看,更漂亮,五官不像沈溪清淡,她生的精致明艳,妩媚动人,一看就是富贵浸养的名媛。
看到沈溪,她忍不住嘟嘴,“泽南哥……”几不可见的跺脚,小儿女姿态娇憨惹人爱。
“娜娜……”
“爹地……”
许父朝裴泽南笑笑,“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爹地啊,你乱说什么,哪有?”
……
全程二人用法语交谈,沈溪一个字都听不懂,话听不懂,但是意思她明白,父女二人明晃晃的排斥她,明晃晃的告诉她——她不配站在裴泽南的身边。
沈溪空灵的像个精致的画卷立在裴泽南身边。精贵优雅的礼服,完美精致的妆容,她漂亮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其实是漂亮的。
有些人在心底不得不承认,裴泽南的眼光又怎么会一般呢?
终于出了大酒店,三四月间,米兰晚间的温度并不高,裴泽南臂弯间挂着的外套披到她身上,“要不要去特色小餐馆吃点当地的特色菜?”
原本倦怠的沈溪听到这个,眼亮了,“就我们两个?”
“嗯。”
“好呀。”沉闷的沈溪一下子活了。
裴泽南带她很快找了一间不大的当地馆子,温馨的灯光,低缓悠扬的轻音乐,文艺复兴时期的装饰,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异国情调。
沈溪十指交叉拄在下额,看着左右古典韵味的装饰,兴意浓厚。
这样的神情,裴泽南知道她满意,刚想与她说话,手机响了,餐厅安静,他不好在里面接,“我去外面,马上回来。”
“好。”
餐馆外面,裴泽南接了爷爷的电话,“刚才许仔打电话给我了,说他家丫头对你很满意。”
裴泽南望向对面的街道,稀稀落落的行人,也挡不住他的烦意,“爷爷高兴就好。”
“这叫什么话,臭小子,是你结婚不是我。”
“我以为爷爷不知道。”
“臭小子……”裴老爷子气得直敲手仗,“那个姓沈的女人,除了结婚,你怎么都行。”说完挂了电话。
裴泽南盯了眼挂断的手机,平复好心情才转身进了餐馆。
沈溪正低头刷手机,她修长的脖颈似天鹅颈般弧线优美,纤细又不失优雅。
他眸光深邃,心中悸动。
他抬步,坐到她身坐,神态从容得仿若无事发生。
侍应生见人齐了,连忙上菜。
沈溪放下手机,看侍应上菜,满脸期待。
裴泽南姿态慵懒,长腿交叠,坐姿并不端正。
看她虔诚等菜的模样,低笑了声,嗓音低低沉沉的,像初醒时的慵懒,极为放松。
沈溪睇了他眼,伸手拍他手背,“不准笑。”
“好,不笑。”
说不笑,还是止不住笑意。
沈溪觉得今天晚上的西餐好吃,今天晚上的月色也美,双手抱着他的胳膊,漫步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还别有一翻滋味。
静静的,古老的石条铺成的街道,只有鞋子落地的轻响声,沈溪的头靠在他胳膊上,“晚上的米兰挺美。”
“是谁今天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干嘛不回我?”
“不知怎么回你。”
“什么叫不知怎么回?”
裴泽南低头亲她额头,“照顾你心情,想答应你回去,可又想让你多玩几天,又怕你不高兴,犹豫着呢,姐姐!”
狗男人!
清澈的眉眼流转。
裴泽南忍不住低头吻她。
没有一个吻,像现在这样,他控制着力度,小心翼翼,温柔缱绻又带着柔情,似乎想让她感受到他所有的温柔和爱意。
他的舌耐心地扫过她的唇齿之间,极有技巧的与她的舌交缠,辗转反复,时不时地着她,沈溪被他吻得意乱情迷。
------题外话------
来自一位画家乔治·莫兰迪画的色彩,他的画里,每个颜色就像是花在石灰打的的墙上,渗入灰色和白色调,失去了各自原本强烈而浓重的颜色,柔和而优雅地与其它的颜色调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