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南站在房门口淡然开口:“沙发我不会放,也不知道你把被子放在那里?”
原来是这样,喔,老天,吓得沈溪跟做贼似的,她汲了拖鞋开门,到了客厅,“把茶几挪到阳台,然后拉……这里,看到了吗?”
她做示范。
刚洗完澡,裴泽南半靠到沙发顶头的柜子边,一只胳膊肘抻到柜子上,一只手放在睡衣袋里,懒洋洋的,蓬松垂在额头的刘海,好看的桃花眼,冷白温倦的脸,随意而立就很贵公子。
沈溪从沙发床低下储柜里翻出早上叠好的被子,放到沙发床上,两手捏被角,抖开压皱的痕迹,三两下就把被子理平整了。
“可以睡了。”
“谢谢!”
沈溪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谢谢,真不习惯,不过面上不显,微微一笑,“晚安,裴泽南。”
二十几天生活,小女人很少叫他什么,乍听到自己的大名在她口中呼出,裴泽南愣了一下,手指不自觉的捻动几下。
沈溪回房,走到房门口,转身,微微一笑,“明天开始,自己拉开床,拿出被子盖。”说完转身,关上房门。
裴泽南盯着房门看了好久。
果然是睡在自己床上,那叫一个舒服!
沈溪跟着生物钟自然醒来,一夜好眠,她舒服的想伸懒腰,要伸出被窝的手被什么挡住了。
大脑依着触觉,终于意识到阻挡物是什么了。
人,男人,肌肉绷实触感超极好的男人。
她目呆若鸡,“你怎么进房间的?”门反锁了呀!不可能啊,怎么跟变魔术似的。
裴泽南与她向面而睡,侧卧,头枕在胳膊上,另一只伸手探到沙发顶头柜子上,拿到了他的窄边银丝眼镜,优雅的戴上。
目光跟着男人手胳膊转了一圈后,沈溪终于意识到,不是男人进卧室,而是她钻到了沙发床上。
啊啊啊……怎么回事?她在心中咆哮千万遍,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她怎么会主动钻到男人的被窝里?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男人。
仿佛读懂了她的目光,裴泽南轻轻一笑,“你想履约?”
“……”上床?
“嗯?”裴泽南微微挑眉,嘴角微扬,无声的用眼神询问,
他剑眉星目实在好看,好看的沈溪都没了思考能力,视线一直落在侧躺的他脸上。
……
晨之光景,裴泽南抻起胳膊,抬头,绯唇上前亲了沈溪。
这个吻不是点到就离开,而是停在上面轻轻厮磨,柔柔的,悸动的。
唇已轮陷。
大脑还在迟顿中自我反问,狗男人为什么要亲她?
裴泽南绯唇轻轻离开半寸许,额头抵上她的额,“难道你不觉得已经浪废二十几天了么,我们应当一签约就履行,你说是不是?”
“……”
二十多天乖乖巧巧,不越簪,亏得沈溪以为他只是厌世胡闹,没想到终于藏不住狼尾巴了,猛得推他,蹦跳着离开了沙发床。
躲进了卧室。
幸好今天是周六,沈溪才能扮鹌鹑。
裴泽南双手抻在沙发床上,看向紧闭的房门,面露狡诈的笑意,怎么钻进我的被窝,当然是你有起夜的习惯,睡意朦胧,出了卫生间,按着二十多天的习惯又睡沙发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