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俊生在车行门口堵刘夏被阻,心有不甘,今天又来到刘叔宿舍楼下等刘夏,心想:在这总不是你车行门口了吧,韩楚风你管不着了吧?
刘叔收工后先回的家,刘夏在车行发完最后一条微博,回来的晚些,张姨等着刘夏一起回宿舍。
“这是阿姨吧?”
谢俊生见到张姨跟刘夏回来,连忙笑脸相迎上去。
“你怎么跟到这来了?”刘夏一脸嫌弃,张姨看看刘谢二人,有点不明就里。
“我心可鉴,刘夏,我是不会放弃你的。”谢俊生庄严地说道。
张姨明白了,看着刘夏。
“我说了,我不想跟你交朋友,也不会跟你吃饭,请你自重,妈,咱回家。”刘夏说完就拖着张姨要上楼。
谢俊生一个侧身转到她母女二人面前。
“小夏,请你不要这么对我,你这样我的心真的好痛。”谢俊生一手揉着自己的胸,作痛苦状。
张姨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看着四十来岁的样子,衣着光鲜,粉头油面,一看就不是踏实男人,张姨心里也是心生嫌弃。
“诶,这位先生,我家闺女说了,不想跟你交往,你是听不见吗?你让开,别挡着我们的路。”张姨伸手把谢俊生往一边推。
“不!阿姨,您可能有些误会,这是爱情。您不能剥夺我追求爱的权利!”
张姨自觉说不过这个男人,就骂起来了,这样更直接点。
“你害不害臊啊?什么狗屁爱情不爱情的,我闺女说了不跟你来往,还在这缠着人家姑娘家,要不要脸啊?”
“阿姨,您可以批评我,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谢俊生决心死缠到底了。
他的沉没成本越高,他就越想得到结果。
这时候,老刘刚好下楼买烟,看见妻女被一男子缠着,侧耳听了几句,男人原来是追求刘夏的,刘夏不肯,还赖着不走。
再这样闹下去,闺女的清白名声就要被这男的玷污,老刘怒火中烧,转头看向周围,找着趁手的工具。
他抄起小卖铺门口的一把扫帚就往谢俊生快步冲去,直接就往谢俊生背上猛地扫了一下,那扫帚头子直接被打飞出去了。
“啊!”谢俊生顿觉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疼。
“老头你谁啊?”谢俊生一脸疑惑。
“我是刘夏的爸,马上给老子滚,要不我废了你!”老刘这才看清这个中年油腻男,作为男人,老刘太懂这些男人的心了。
谢俊生一下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野蛮人啊,为什么刘夏这么美的姑娘会有这么凶的爸爸。
“原来是叔叔啊,你消消气,我跟小夏的事情,您交给我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可以吗?长辈不应该过多干涉儿女的爱情。”
“什么爱情?爱什么情?你没有听到刘夏跟她妈妈都不喜欢你,让你走吗?还赖着不走!”刘叔不断逼近谢俊生,用扫帚指着他的眼睛说道。
谢俊生两手挡着眼前,“我有追求刘夏的权利,你们你们不能这么野蛮”
刘叔也不再说话了,抡起扫帚就是一顿招呼,打的谢俊生哇哇叫,边叫边跑,嘴里喊着,“太野蛮了,太野蛮了”
刘夏看着谢俊生狼狈的样子,偷笑了起来,张姨在一旁说道:“就得你爸治治这种无赖,油腔滑调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刘夏点点头,看着一路撵着谢俊生打的刘叔,心里升起一份温暖。
不过很快地,她又想起了白衣少年黄海潮,不知道暴躁的父亲能不能接受黄海潮呢?如果不能接受,黄海潮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被扫地出门
刘夏知道父母喜欢的是韩楚风那样踏实肯干,老实本分,又有事业心的男人,而且事业还做的不错的男人,她希望黄海潮早点成功,能把事业做起来,成熟起来。
那样,或许父母就不会说什么了。
谢俊生三步并两步快速跑上了车,刘叔喘着回来了,“你们没啥事吧?”
母女二人摇摇头。
刘叔愤愤地说:“他是谁啊?”
刘夏小声说道:“他叫谢俊生”。
张姨惊讶道:“谢俊生?我听说过这个人。就是前不久对车行下腌臜手段的人,老朱他们都去投靠他了,这人人品不行,口碑差得很。”
“哼!”刘叔板着脸,“不要脸的东西,再来我把他腿敲断!回家!”
进了屋,老刘接着说道:“有些话,在外面我不好意思问,我现在问问你刘夏,你怎么跟他勾搭上的?他为什么跑到楼下来了?”
“爸!您说的什么啊?”刘夏委屈地哭了起来,“我哪有勾搭他”
刘夏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老刘说了一遍。
“嗯!好,你没有做错事就好,其他的事,爸爸给你处理,他不敢再来了的,再来,我跟他拼命。”
刘夏虽然生气自己的爸爸这样说自己,但是听到他愿意舍命护着自己,又觉得一阵感动,也就不再哭了。
她明白,父母的认知有局限,而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改变这种局限。
今天看来,或许这种认知局限,两代人的认知差距,才是矛盾的根源,这是时代背景,教育背景决定的,刘夏对此深感无力。
之前,她采取的办法是逃避,远离。
可是兜兜转转又凑到了一起。
“海潮,你快点成长起来,支棱起来,带我离开吧”刘夏心里暗自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