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上,上官颖儿宣布,她要搬出去了。
上官宇没有太多的表情,他优雅地擦擦嘴,说:“搬回去也好,妈妈每天一个电话,都是问你的,她肯定在想你。”
上官颖儿嘟嘴:“我才不回去呢,我要自立。”
单微微首先反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你要是不回去陪妈妈,就继续在家里住。放心,只要我还是你嫂子,住一辈子也不会赶你。”
上官宇的目光如刀,什么叫“只要我还是你嫂子”?你想给谁当嫂子?
单微微笑着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是吧?也许有一天你厌倦了呢?认识另一个美眉了呢?”
“那就等着,看看能不能发生。”
上官颖儿捂耳朵:“知道你们恩爱行了吧?整天撒狗粮,我要搬走,都是你们逼的。”
单微微一副欠揍的样子:“那没有办法,总不能为了迎合你,我和你哥吵架吧?那样多伤感情,划不来。”
上官宇一捶定音:“让她搬到你朋友那里,正好两人做个伴。”
单微微提醒他:“妈妈不会同意的。”
上官颖儿举手:“我同意。”
最终的结果是:周淑是死活不同意颖儿搬出去,除非搬回去陪她;上官颖儿是死活要搬走,还死活不搬回去。自古父母就没有拗过儿女的,周淑妥协了,上官颖儿搬到星宇对面,和洛甜甜做了邻居。
单微微在担心上官颖儿,会不会脖子上挂大饼还要饿死啊?豪门大小姐要自强自立?自理都难。
上官宇很高兴,真可谓是神采飞扬,单微微吐槽:“至于那么高兴吗?这让颖儿看见,得多伤心啊。”
“自从她过来,我就像带了紧箍咒一样,不尽兴。”
呸,这人咋这么诬呢?而她居然秒懂,是不是也够诬的。
几公里之外的别墅内,辛士炎倚在床头上,一枝香烟吸了半截,一个红红的亮点在黑暗中跳跃。
周淑被呛醒了,清醒过后她伸出纤纤葇荑,把烟蒂从辛士炎的嘴边拿下来,探身放进烟灰缸里,抱怨道:“干嘛又吸烟?我这整天吸二手烟,你就不能为我多想想,把烟戒了?”
“哪那么容易?比如你,我就戒不了。”
周淑轻捶了辛士炎一下:“多大年纪了,还那么肉麻。”
辛士炎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周淑有些不安,忍不住问了出来:“士炎,有心事?”
“钰莹自从被你女儿弄了那一出以后,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餐要人送,也不出门也不交际,我真担心这孩子废了。”
要说辛太炎心疼女儿,也不尽然,豪门的千金大多是用来联姻的,所以才金贵。要是失去了这个价值,多半是要失宠的,他辛太炎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
“看医生了吗?”
周淑并没有去看过辛钰莹,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那天她脱口说出了“颖儿和钰莹是亲姐妹”这句话,她心虚。
“看过了,医生说因为惊吓所致。”
眼下只能慢慢调养,做不了别的。
“我们要加紧行动了,先让莹莹嫁给上官宇,星宇再慢慢图之,我要让上官宏亲眼见证,他辛苦打下的江山易主。”
黑暗中辛士炎抱着醋坛子,喝下了二斤醋酸:“怎么,爱上他了?”
周淑粉拳轻捶:“让你胡说,爱他我给你生孩子?给他戴绿帽子?”
“别忘了,你也给他生了孩子的。”这件事,一直让辛士炎耿耿于怀,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种私情持续至今。
周淑委屈极了,声音都有点发颤:“你以为我愿意啊?那不是没办法吗?我嫁给他又不让他碰的话,我在那个家怎么立足?我都替我自己憋屈,没想到连你也不理解我。”
而真正的事实是,对上官宏,周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床上去的,除了利益,对那个男人她也是动过心的。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如今,那一段是周淑的黑历史,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辛士炎把周淑搂进怀里,安慰她:“好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吃他的醋,你一直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跟一个手下败将生气。”
礼拜天,上官宇偕同单微微去别墅吃饭,这是昨晚周淑反复交待过的。理由就是一家人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礼拜天正好不忙,就坐在一起吃个饭。
上官颖儿也回来了,这个丫头能耐,第一次出去找工作,竟然做了某贵族小学的英语代课老师。据她自己所说,当时竞争是1:162,她能从中杀出一条血路,逆袭成功,这段经历足以让她吹一辈子。
要知道连形象好气质佳的洛甜甜都没有找到工作。
李嫂做了一大桌子菜,荦素搭配地很好,为了衬托气氛,周淑特意让李嫂拿了一瓶红酒,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小杯。
喝酒之前总要说点祝福的话,上官宇祝周淑永远年轻漂亮,单微微祝她快乐每一天,上官颖儿希望她找个伴,免得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儿女身上,没有了自我。
今天的周淑格外大度,没有对任何人吊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