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回头看了一眼被家人簇拥的辛钰莹,也跟了出去,等她走出来,上官颖儿已经上了上官宇的车。
周淑快步跑过来,俯身对后座的上官颖儿说:“颖儿,跟妈咪回家吧,你不在,妈咪一个人真的很孤单。”
上官颖儿现在对周淑的情感很复杂,对她的靠近很抗拒,可是这种感觉她又不能对任何人讲,哪怕是上官宇。
坐在驾驶座上的上官宇对周淑说:“妈,颖儿就先去我那儿住几天吧,您要想她可以随时来看她。”
周淑只得作罢,小女儿从小在她身边长大,一直很黏她,现在她总觉得和女儿之间隔着点什么。
“那好吧,颖儿,记得给妈咪打电话。阿宇,好好照顾妹妹。”
兄妹两个都点头答应。
等上官宇的车子开走了,周淑犹豫了一下,拔通了辛士炎的手机。
“莹莹还好吧?”
“托你上官家的福,没死。”辛士炎的语气很糟糕,这都是什么事啊,女儿差点死了,他还不能拿上官兄妹怎么的。
“太炎,我们见个面吧。”
某酒店的一个房间内,四十分钟后,辛士炎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周淑锁上门,惴惴不安:“没人跟着你吧?”
辛士炎脱掉上衣,周淑像老夫老妻一样自然地接过来,挂在衣架上。
“看你慌成什么样子了?忘了我是谁了?我干这事的时侯,那群狗崽子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蹲着呢。”
周淑轻拍了辛士炎一下,媚眼如丝:“又说脏话,讨打。”
周淑这个样子,谅他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见了也是按捺不住,伸手就把她抱在怀里。
“啊,你……”周淑吓了一跳,女儿刚经历了生死时刻,辛太炎还有心思做这个。
辛士炎用力地圈紧了她,言语挑逗:“几十岁了,还是这么销魂,让人欲罢不能。”
周淑捂住辛士炎的嘴:“别急,先说说莹莹吧。”
辛士炎这才悻悻地说:“都是你女儿,看你向着哪个。”
“对不起,士炎,都是我的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真的没办法,伤害哪个也不可以。”周淑从辛士炎的怀里挣脱出来,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士炎,我担心上官宇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们不能再等了。”
“这小子的运气不错,崔君九这盘棋又没有用好。这件事,急也急不得,我不会放过他就是了。”
“要想打击到上官宇,还得从他最爱的女人那里下手,逼着单微微离开,或许比从经济上打击有用。”
周淑算是对上官宇有点了解,他不像别的世家子弟一样,玩弄感情,游戏人生,以前有莹莹,后来有单微微,身边就没有别的女人了。
辛士炎饶有兴趣地问道:“娘子有什么办法,不妨细细道来。”
周淑坐了过来,娇嗔道:“讨厌,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我算什么娘子?”,不甘中,俯身在辛士炎耳边如此这般这般。
辛士炎连连点头,打败上官宏,并且取而代之是他毕生的梦想。因为这个男人,娶走了他最爱的女人,哪怕他给这个男人戴了顶绿帽子也不解恨。
上官宇亦是如此。谁让他是上官宏的儿子,又害了莹莹呢?
辛士炎俯身抱起周淑,就往卧室里走,慌得周淑捶他的胸口:“大白天,你要干嘛?”
辛士炎笑道:“大白天开房,为的不是这个?”
周淑老脸一红:“绝对不是,我是找你谈事情,在外面人多眼杂。”
“现在事情谈完了,不是正好解解相思之苦?”辛士炎拍拍周淑的翘臀,挑逗道,“又不是第一次,女儿都生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淑承认他说的是事实,从二十一岁跟了他,自己似乎就是他的了。要不是当年的周家风头正盛,和上官宏联姻他阻止不了,周淑相信辛士炎都能把她金屋藏娇。
嫁给上官宏以后,周淑有一段时间甚至都下定决心和辛士炎断了关系,好好地做上官宏的太太,偏偏在那个时候发现怀上了辛士炎的孩子。没办法,她只能又去找这个男人,想办法把孩子赖到了上官宏的头上。
唉,对这个男人,她是既怕又向往,就像吃了上瘾的毒药。
从辛家回来,上官颖儿就一头扎进房间里,声称要睡觉,午饭晚饭都没吃。单微微去叫了几次,最后的回应都有点不耐烦了。
单微微问上官宇:“不会有事吧?”
上官宇拥住她,声音好听到耳朵要怀孕:“亲爱的老婆,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能选择放过辛钰莹,跟着他回家,就证明她不会走那条路。
单微微抖了抖鸡皮疙瘩,笑道:“肉麻死了。”
上官宇忽然正襟危坐,问了单微微一个问题:“我妈说颖儿和辛钰莹是亲姐妹,你是怎么理解的?”
单微微说:”我刚听这句话也很吃惊,有没有可能是妈不想颖儿做傻事,故意骗她的呢?”
”要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单微微立刻摇头:“要是我,我肯定不会呀。说颖儿和辛钰莹是亲姐妹,至少有两个可能:要么两个人是一个爸爸,要么是一个妈妈,绝对不是同父同母。”又转身问上官宇,“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上官宇摇头:“不生气,我也是这么想的。”
单微微又接着说道:“我更相信她是情急之下说的,因为这一喊,秘密就暴露了。”
单微微没说出来的是,周淑这是妥妥的婚内出轨,这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曝出去,又是一件大丑闻。
辛钰莹有可能是周淑生的,上官颖儿的生父有可能是辛士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什么叫亲姐妹。
关于这些推论,上官宇是谁,相信比她想的更多,想的更远,她就不多说了。
夜里,正当上官宇和单微微在睡梦中的时候,上官颖儿来敲门了:“嫂子,我饿了。”
单微微推推上官宇:“颖儿在喊我呢。”
上官宇都要气死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别投喂吗?于是,他冲着门口,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长手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