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初赛的第一名,却没能参与到复赛以及决赛中,这对我来说很长时间都是意难平,当年学校参赛的一起有25个人,有三个人分别获得了全国三等奖的好成绩,他们高兴的站在学校举行的领奖台上笑着讲着感言,坐在台下的我默默地流下来眼泪。
有的时候失去了不一定会永久的失去,得到的也不一定会一直拥有,当年那些会写作文,会写诗词的文学才子才女们,大多数都已经走上了工作岗位或者是有了家庭,而还在坚持写作的却只有我一人了。
只是提及当年的事儿,心中仍然留有遗憾。
那一年杨坤彻底迷失在了赌场,同时迷失的不仅他一人,还有我的母亲,甚至我堂姐夫姐姐都迷失了,七十二村有不少的人会玩这个,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怎么玩。
母亲有了一次跳河的经历后,反而更加的卖命工作,大家都以为母亲已经痛改前非了,却不知道她卖命工作是为了赚更多的钱去扳本,继续去赌。
赌博就跟吸毒一样,会上瘾,会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母亲便是如此。
一旦踏上这一条路,往后想要抽身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儿,很长一段时间家里又陷入了十分穷迫的境地,而我的课业越来越繁重,同时要买很多的资料,习题库,复习书,同样的这些能改变命运的东西,在母亲眼中是如此地一文不值。
每个礼拜要生活费跟资料费,就等同于在拔母亲一层皮,母亲都会狠狠地骂我一顿,虽然最后结果是会多少给我点,但我也经受着心灵上的折磨。
好几次我都有辍学的念头,但每次都在老师的劝导下放弃了。
阿婆曾经跟我说过,如果她生活在我们这时代,她一定会好好念书,然后从大山里走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曾经腿不能走路,阿婆背着我去学校,不管刮风下雨打雷霜降从不间断。每天去一次学校就要爬两座山,弯弯曲曲的小路好几次都从阿婆的背上摔了下来,每天回到家借助昏暗的煤油灯一笔一划十分认真的写着作业。
那么艰难的时刻,我都没放弃过,生病了也强忍着去学校。
如今的困难跟当时相比确实不算什么了。
初二那年期中考试,以母亲为话题协议偏见不少于800字的作文。
那是我第一次重新审视我与母亲之间的问题,那篇文章被登在了校报上,而我也被选上文学社的社长。我将报纸带回家放在父亲的床头,父亲看得泪流满面,当即打了电话给母亲,后来父亲给我说,母亲逢人就夸她的女儿写的文章都登上报纸了。
其实学校的文学社刊登过我很多的文章,举办文学社的初衷只是将一群爱写文的孩子们聚齐在一起,然后每周日晚六点将这些报纸分发给每个班,供同学们阅读并学习而已,只要是扣紧主题,有一定文笔,没多大语病的文章都有可能刊登。
但对于母亲而言,那似乎是她的骄傲,是她能炫耀女儿的资本。
转眼我就十四岁了,母亲虽然还是好赌,但比之前要收敛很多,最起码欠多了债反而不害怕了,也不会轻生了,债多无惧说的就是她这一类的人吧!
那年暑假杨坤在县城的店也被人给砸了,里面的金子也被洗劫一空,大妈与大伯哭了好几天,然后又回到了乡下住了一段时日,在乡下的那段日子里,杨坤天天在阿婆身旁,别看他是个大男人,但嘴巴很甜,会讲笑话逗阿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