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天气开始转凉,冷雪离开大地。
这天傅舍因为昨日与陆青尧畅谈,醉后直接睡在内室,陆青尧睡在外室。等他迷迷糊糊醒来,听见外面动静,像僵尸一样晃悠到门口,看过去。
“是魏王让臣来给您量体裁衣。”女官是上次给陆青尧送衣服的人,傅舍总觉得对方长得像谁,但一直没想起来。
“喔。”陆青尧抬手对她处置。
女官径直上前,竟是亲身测量。这种事应该有手下做,只是傅舍不清楚其中就里,也有可能是睡蒙了,就愣愣看着对方几次贴身擦过陆青尧身体,热气扑打在对方身上,曲线则因身高差时不时划过眼前。
“过几日臣便会将成品送来。”女官敬了礼,意有所指道,“若是您急着要,也可前来亲自取,臣必然早点为您赶出来。”
陆青尧没说话,女官便带着其他女子离开。
“你觉得热吗?”傅舍突然开口,陆青尧噔地往上蹦了一下,回头看见傅舍倚墙而立,懒懒散散地说,“这天气诡异得很。我有时也会出汗。”
其实游戏中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傅舍总睡在游戏仓里,有时候醒过来确实一身汗。只好大半夜冲个澡,碰上水管抽风,可能还是个冷水澡,干脆醒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对方脸色不怎么好看。
“怎么了?”傅舍揉揉眼睛,头痛欲裂的宿醉感虽然经过调整,依旧很难受。
“他们好像就只会这个法子。让方家的女子嫁给你,让来算计我。”陆青尧皱起眉头,“若我不娶,是不是回不了家?”
傅舍一下子清醒了。
“那是,房婉如。”
璃嫔兄长唯一留下的女儿,当年在他尚未出征前就害怕自己女儿没人照顾,那时朝局动荡,房婉如即将变为权利嫁娶的牺牲品。因此只好早早将女儿送入宫做女官。虽然依旧步履维艰,至少保留一条性命。
傅舍不敢想象璃嫔知道这件事,究竟会露出什么表情。
她兄长唯一的血脉,还是成了牺牲品。
“我先回去和璃嫔商量下,她在宫中虽然需要避嫌,但还是间隙照顾着的。不应该变成这个结果。”傅舍回屋换好衣服,匆匆回玉芙殿。
陆青尧则在傅舍离开后,朝着女官离开的方向前去。见到女官时,她正对着手中的一沓书册发呆。
“带我见魏王。”陆青尧只说了这一句话。
勤政殿。
“草民想与魏王分析,即使不娶任何人回褚国,不在魏国的帮助下,草民依旧不可能成为褚国的王。比起联姻的关系,草民更想与魏王谈交易。”
魏王坐在上位,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