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更急了,推开门,看到沈延舟的头被白布包扎着,身上仿佛还有没有退去的血腥味。
她忍不住落下了泪。
她想起来,他说他妈妈对他举刀相向,后来在掌心留下了那条疤痕。她又想起来,在沈家,爷爷对他施行家法,被打得遍体鳞伤。
如今头又受了重创。
赵二心下难过,趴在沈延舟的身上,忍不住哭出了声,她说:“哥哥,你说的对,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不守承诺,出尔反尔。”
张秘书看了,有些不忍,自觉去门外等待。
他也没说,沈延舟出事儿了啊。他只是有点头晕,在睡觉罢了。
沈延舟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哭着叫哥哥,朦朦胧胧地又醒了过来。
他清醒了,看到赵二伏在自己的肩膀处,痛哭流涕,跟奔丧一般。
他的胳膊上还有伤,被赵二压的有些疼。沈延舟轻轻笑了,摸了摸赵二的头。
赵二感觉到身下的人动了动,她看到沈延舟清醒过来后,抹了抹眼泪,问,“都伤到哪里了?
沈延舟看着赵二,问,“你是?”
这话问得赵二一愣。
她看着沈延舟被包扎严实的头,脸上五官棱角分明,丝毫不不掩饰他的帅气。
这要是撞傻了,多可惜。
可下一秒,她就从沈延舟略带笑意的眼神,看出他是在开玩笑。
赵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又重新扑到沈延舟怀里,沈延舟顺势而为地抱着赵二。
说,“哥哥不会忘记阿慕的。”
赵二紧紧抱着沈延舟,说,“忘记我也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哭完,病房又陷入了一阵静谧,夕阳从窗户外跑了进来,把两个人的身影打在墙上。
沈延舟给赵二擦了擦眼泪,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情不自禁地靠近了赵二。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里充满了欢喜,那声哥哥叫的他神魂颠倒。
她叫的哥哥,和其他人叫的都不一样。
赵二没后退,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她感受到了沈延舟的鼻息,从温热变为燥热,吹得她唇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