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策对着温然满是困惑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而且,y国是你们即将试点推广的第一站,伊顿比较熟,他的身份也更好协调。”
他正在思考该往哪儿打发伊顿,温然就给了他一个极好的理由。
不仅冠冕堂皇,而且很有煽动性,也很符合伊顿的身份。
温然总觉得司策给出的理由不是很有说服力。
不过转念一想,她还是轻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行呗,不过……我总感觉你有私心。”温然皱着眉毛,一脸求知欲。
司策拥着她,面不改色的说:“他家恪尽职守这么多年,也该给他个正经的事情做了。”
温然:“……”
还是感觉他没有说实话!
不过还是算了,他不说总有他的理由,她只要当个趴在方向舵上的幕后大佬就好了。
温然靠到司策怀里,眯着眼睛说:“行呗,那就等他做完了y国的工作后我再想其他地方找谁去做……呜,好困哦,今天我快累死了。”
司策抱起她直接往楼上走,嘴角的笑却始终没有落下。
以后?
以后谁还能比伊顿更有经验?
惦记他的小咸鱼,呵呵。
世界那么大,他想送伊顿去看看。
司策把睡熟的温然放进被窝便离开了。
他去到花园时,文澜和姜睿的第一波交流刚刚告一段落。
“然然呢?”
她们俩倒是异口同声。
司策坐下来,说:“睡了,她今天太累了。”
文澜微皱着眉,轻声说:“然然的身体还真是不太好,真有些愁人。”
姜睿也点头,看着司策的眼中多了抹担忧。
司策面不改色,很平静:“无妨,养得起。”
再不好养他也养得好她。
他说:“去探路铺药的人我定了,伊顿。”
“嗯?”文澜不仅皱起了眉头,她摇了摇头,“不妥,给他这么大的权力我心里不踏实。”
伊顿家的祖辈可是有过前科的。
那是伊顿的爷爷做出的事情了。
当时的y国还有其他三位公爵,他们四个人联合起来把整个y国的房地产生意垄断,促使了房价一路攀升,民众苦不堪言,还差点儿架空了王室。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其他三个公爵都被削去爵位锒铛入狱,只留下了一个没有直接介入、在旁边打边鼓的伊顿爷爷。
不过从那之后,伊顿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不仅没有了参与政事的权力,就连做生意都要备受监察。
幸而老公爵和伊顿公爵心里都有数,一直也没再做什么不靠谱的事情,安分守己的当他们的公爵,吉祥物似的。
这些年来,文澜偶尔也会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交给伊顿去做,一方面是表明王室不记仇,另一方面则是想试探他到底有没有和他爷爷一样的心思。
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伊顿公爵兢兢业业的做着他的三好公爵,比低等爵还小心得多。
现在,文澜面对司策的提议,思忖了片刻后更果断的再次摇头:
“绝对不行,这件事涉及面太大,而且又是直接面向群众的,万一他有其他心思,可就麻烦了。”
司策早料到她会如此说,轻轻一笑,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