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书这个烦啊!
你批评两句,我嗯嗯啊啊附和两声,大家心照不宣的走个过场,圆了书院的面子,我走人就行了,哪来的这许多问题?张口黄口稚子,闭口乳臭未干,这是看不起谁呢?
可这问题还不能不回答,不然岂不是太看不起这些高人了?
妈的,老虎不发威,你们把我当病猫了?
深吸了一口气,沈凤书挤出一个好看的微笑给出了回答:“因为我学棋一年之后就再没输过,所以我觉得输也好赢也好都不是多大的事情,很容易勘破。”
噗!旁边一个刚喝了一口茶的中年高人直接把嘴里的茶喷了出去。另外两个则是一连串的咳嗽,差点都停不下来了。
因为我下棋一直赢,所以我看得开输赢。这是怎样一个欠揍的回答啊!可偏偏没有一个人能反驳。
怎么反驳?让沈凤书故意输一场感受一下?文采这一关,可不是外书院在测试,而是内书院测试。这里的每一个高人,都知道之前沈凤书过围棋关的详情。这详情里不但包括外书院的围棋教习一局白头,而且还包
括一位酷爱下棋筑基有成的师叔因为那局棋吐血。
也就是说,大家都知道,沈凤书其实是以一对二的情况下将两个人杀的大败,皓首吐血。他说下棋没输过,在场的人还真没有一个敢下场挑战沈凤书。
关键的关键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沈凤书说这话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种极端的自信。对于沈凤书来说,除了对阿尔法狗zero的信心之外,就是融合的记忆中沈凤书前身貌似只是初学的时候对围棋感兴趣了一阵子,学会新鲜了几个月后来就再没下过,完全
不是说谎,而是真的没输过。所以说的理直气壮,气势如虹。
一口气憋在喉咙中,提问的老头好一会没缓和过来,只能悻悻的摆了摆手。
众人还能怎么说?除了冷笑之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看你用‘戏事’字眼,就知道你对棋道不诚。”老头不说话了,但他旁边的那个白袍老头却接过话头,直接刺了沈凤书一句。
“是是是!前辈你说的是。”沈凤书不争执:“完全谈不上棋道,对晚辈而言就是个游戏。”
现在沈凤书就是躺平了毫不反抗,只等完事就马上离开,这些人针对这首诗点评什么沈凤书都只会说是是是好好好,绝不会争辩。
这态度让那些点评的高人们一点都不觉的开心,虽然最终目的是罢黜沈凤书,但沈凤书这种早早投降任凭蹂躏的架势让他们毫无成就感。“晚辈才疏学浅,刚刚那一首诗也是绞尽脑汁的拙劣之作,难登大雅之堂,肯定是不入诸位前辈法眼的。”觉得差不多了,沈凤书也不等别人说出难听话,自己主动开口:“
文采这一关,晚辈有心无力,不敢耽搁诸位前辈的时间,这就离开,感谢诸位前辈的指点。”
几个方向上都拱手施礼,随后沈凤书转身,就准备马上出门,想必武管家他们也等急了,赶紧走。
“且慢!”沈凤书这动作惹恼了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头。连同他在内,有五个人还没点评。老夫还没开口你就想要走,这是看不起老夫吗?当下直接大喝一声。
沈凤书愣了,站在原地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山羊胡子。什么情况?不光沈凤书发愣,就连书院里的其他人也都愣了。对待沈凤书的态度是早就决定好的,点评一番,然后罢黜,现在沈凤书已经自己承认才疏学浅,马上就要离开,事情就
完了,怎么这个节骨眼还要节外生枝?喊出声之后,山羊胡子看到同伴们的目光,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可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喊出声了,现场不但有书院的同门,还有十几个闯关的学子,书院外面甚至还有
看热闹的人,想轻描淡写的压下都不可能了。其实只要他多说一句“算了”,沈凤书离开,这事也就过去了。可这山羊胡子却是个极其看重面子刚愎自用的老顽固,不然也不会十分顺利的事情他非要因为没轮到他点评
就叫且慢。
“其心不诚,这诗篇恐怕也是抄的吧?”山羊胡子也有急智,瞬间想到了说辞:“你一个黄口小儿,怎么可能写出这种一看就下了几十年的棋才能写出来的感悟?”
刷,这次是所有人齐刷刷的扭头,全都看向了山羊胡子,就连书院的同门也不例外。
几个年轻一点的脸上直接有了怒色,对山羊胡子怒目而视。刚刚沈凤书写完诗篇文气翻腾灵气入体你没看到吗?现场十几个闯关的人当中,仅有三个人写出来的诗篇文气翻涌,沈凤书还是最厉害的一个,这可是只有原创诗篇并且
作品第一次面世才会引发的天地共振,凡人感受不出来,你一个修行上百年的人也看不出来吗?
让他们违心的把沈凤书罢黜已经是很不爽了,竟然还有同门诬陷沈凤书抄袭?你瞎了?“你以为琅嬛书院是什么地方,随便抄一段就能敷衍的吗?”山羊胡子现在已经是羞刀难入鞘,只能咬死这一点,相信同门不会在这种场合揭穿他“要走可以,留下你用心写
的诗篇!”无论如何,他也要卖力表现一番,至少让老祖知道自己也是出了大力的,论功行赏的时候,不能漏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