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叶东主!”企理比在后面喊叶天的名字,“你怎么了,你别走啊!你听我跟你说,不是那样的!”
企理比声音之大,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可是叶天头也没回,仿佛没有听到企理比的呼喊,径直离去。
生活所迫,不偷就没饭吃,就要饿死,叶天能理解,可如今企理比衣食无忧,还要偷东西,叶天显然不能接受。
这次偷盗,固然是为了结账,可自己明明拿出东西抵押,不愁付不了饭钱,企理比还是选择偷窃,这是叶天无法接受的。
做了这么久天子,叶天自然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也清楚坚守底线的重要。
企理比口口声声说不再偷盗,遇到点事情就重操旧业,这种人,可用却不可重用。
更重要的是,企理比在自己面前先是发誓不再偷盗,后又发誓钱袋不是自己偷的,对于上位者来说,忠心远比能力重要,企理比的行为,犯了大忌。
看叶天径直离去,企理比心中也满是委屈,自己偷东西,还不是为了不让叶东主跌份么?怎么反倒埋怨起自己了?
企理比长吁短叹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你的老板,靠不住呀。”
扭头一看,企理比不由一惊,有些紧张的说道:“傅,傅大侠,您,您怎么在这,好巧呀。”
“哦,你认识我?”傅召云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曾有幸再一次酒宴上见过您。”
听到这话,傅召云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江湖知名度十分满意。
“我今日来这,不是巧合,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您有事找我,派个人叫一声就行,哪敢劳烦您亲自来呀。”
话说的客气,企理比的双眼却四处乱瞄,想要寻找逃生的最佳路径。
他也猜出来,傅召云会来找自己这个小人物,肯定和何启德有关。
发现能逃的地方,都有一个脸色不善的刀客后,企理比也绝了逃走的念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傅召云。
老江湖傅召云自然知道企理比心中所想,笑道:“放心,我不是来为难你的,反而是送你一场大富贵。”
“大富贵?我,我就是个贼偷……”
“别妄自菲薄,江湖人难免有钱不凑手的时候,无伤大雅,我这次,是打算做笔生意,缺人手。”
“您……您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大豪,还会缺人手?”
傅召云摇头道:“我手下的人,都是只会打打杀杀的夯货,哪有你这种机灵人?”
被江湖大豪如此夸赞,企理比也有些飘了,笑道:“傅大侠您有什么吩咐,我绝不推辞。”
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丢出一个口袋,“拿去花,生意就这两天的事,到时候我再派人通知你,放心,肯定有大好处。”
确定傅召云的人都离开后,企理比快步走进没人的胡同里,打开口袋,差点叫出声来,里面竟然是一个个银豆子。
掂量掂量,不下于十两,企理比立刻乐开了花,对于傅召云的大生意也没多想,美滋滋向着一家赌场走去。
在赌场玩了一夜,十两银子不住所料的输光了,企理比一脸晦气的回家补觉,正好看到等待门口的何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