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爱的不是沈东辉这个人,而是爱沈东辉是个博览群书的道德君子。
可今日,书本上有的什么桔槔,叶天知道,沈东辉却不知道,众目睽睽之下,沈东辉的表现,又和君子相差甚远。
这倒不至于让何秋莹不再爱沈东辉,可对沈东辉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
不再像个脑残粉一般极力维护沈东辉,头脑开始清醒一下,也终于学会思考了。
急匆匆回到月朗山住宅的江真树,红着双眼,好像发疯一般翻找起来。
抽屉里两个空空如也的玻璃瓶被他丢到后,江真树便拿着第三个同样空无一物的玻璃瓶发呆。
将最后一个玻璃瓶丢在地上,江真树就走到院子里,点燃了一枚韦一平给他的信号弹。
焦躁不安的江真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足足等了一刻钟还没任何回应。
此时的江真树越来越慌。
韦一平给他的丸药是好东西,吃了之后精神百倍,身体也不知疲倦,写诗填词的灵感都更多了些,甚至晚上和侍女“切磋”都变得异常勇猛。
可这丸药也有个弊端,吃了之后,到一定时间就必须再次服下,否则全身就好似有无数蚂蚁爬行一般。
韦一平给江真树的要,够七日所用,可江真树不知节制,觉得这是神药,自行增加了药量。
结果便是丸药早两日吃完,更大的服用剂量也带来了更强的成瘾性。
“上师,上师救我!救救我呀!”
惨叫一声,药瘾彻底发作的江真树躺在地上开始抓挠全身,双腿乱蹬,不断惨叫。
听到动静的沈寒妹跑出来,吓得蹲在江真树身旁,“先生,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上师,上师呢?”
“什么上师?”
“上师怎么还没来!快去,快去把上师给我找来!”
江真树狰狞的脸色吓的沈寒妹连连后退,她不知道发生脸色什么,可看江真树痛苦的样子,还是拿出手帕把他擦拭脸上的汗水。
“先生,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呀,我去给您找郎中吧!”
“找什么郎中,找上师!该死的上师!你不是说点燃信号弹你就会来么!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赶快来!”
连“上师”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沈寒妹被突然暴起的江真树一拳打翻在地。
江真树骑坐在她身上,拳头雨点般落下,一边殴打,一边质问“上师为什么还不来”。
药瘾发作之下,江真树不仅身体奇痒无比,精神也异常烦躁,他现在唯一能缓解狂躁情绪的,就是虐待沈寒妹。
只有听着沈寒妹的惨叫声,江真树狂躁的心情才能得到稍稍缓解。
痛苦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承受,自己痛苦,别人也要痛苦,不,别人要比自己更痛苦才行。
想到这里,江真树抓住沈寒妹的手臂死命的掐。
他这种举动,直接吓住了在外面偷偷监视的大周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