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个人抢走了陆崇年的今年的上头香的机会。
“是哪里来的人敢与我陆崇年抢头香。”陆崇年心里想着便来了怒气。
“陆登高!你不说说都安排好了吗?不会有任何的差池,这就是你办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冒来个人,抢了你的头香,这事前都已经安排好了,不应该啊。”陆登高很惊讶地挠了挠头。
“不应该?你觉得什么应该?自己回去等着领罚。”陆崇年冷冷的说。
“什么?领罚?”刚刚还沉浸在领赏的喜悦中的陆登高仿佛被一盆水从头浇到了脚,凉得透透的。
“怎么?对我的安排不满意?”陆崇年非常不悦的跟陆登高说。
“不敢,不敢,我哪有那个胆子。”
被眼前的人抢了头香,陆崇年和陆登高都非常的不爽,陆崇年是因为头香被抢,而陆登高呢,则是因为自己的赏打了水漂不说,还要领罚。
总之,眼前这个人让两个人都很恼火。
“我这就去将功补过,好好教训他一顿。”说着陆登高撸了撸两个胳膊的衣袖,朝那个人走去,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
陆登高心想这是寺庙,陆崇年一向比较在意寺庙这里,肯定不会让他在这动手,便向拉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希望陆崇年能够看到他想要将功补过的心。
谁知道陆登高走到了那人跟前,陆崇年丝毫没有让陆登高停下的意思,陆登高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陆登高在打架这方面还是比较有自信的,所以自己也没有害怕,但也没有使全劲,因为他觉得面前这个高瘦的根本用不着他用全力。
“敢抢我家少主的头香,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看拳!”陆登高挥舞着拳头朝那人的脸上打去。
谁知道那人的动作迅速,只见“嗖”的一下,躲过了陆登高的拳头,陆登高的拳头扑了个空,陆登高着实也被这人动作之快惊了一下。
“这位申三成,有事咱们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不是?”那人笑的非常得意,仿佛在嘲笑陆登高的一拳没有打到他。
陆登高感觉自己非常的耻辱,便又挥起了拳头,喊道:“你闭嘴!”
这次陆登高使出了全劲的拳头,又朝着那人挥去。
又没有打中,那人的非常的灵活,再次笑嘻嘻的躲过了陆登高的拳头。
陆登高不甘心打不中,便一直打,那人也不还手,只是一直躲。
打了半天,一拳也没中,那么多拳挥出去,陆登高也有些疲惫了。
只见那人轻轻说道:“不陪你玩了,太没意思。我想跟你们老大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陆登高伸出去的拳头还悬在空中没有收回来,便被那人伸腿一个飞踢,直接踢在了陆登高的胸膛。
陆登高一下子被踹在地下,想要挣扎起来,却被迟来的剧痛压住了,无法坐起,躺在地上痛苦的呜呜叫喊。
看到了自己的手下被打倒在地,陆崇年便知道这个人不简单,有两下子。因为自己的手下并非什么高手,但身手方面可都是经过陆崇年认可的,一般人打不过。
陆崇年招了招手,示意其余的手下,过去拉起了陆登高。
“前面那个上香的,报上你的名字来,让我知道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死活的敢抢我的头,还打伤了我手下。”陆崇年大声的喊道。
那人听后非但没有恼火,反而微笑着朝陆崇年作了作揖,称道:“在下只是个无名小卒,想必你就是往年次次上头香的陆崇年吧?”
“是我,怎么?你还知道这头香是我陆崇年的‘专属’吗?知道你还来抢我的头香?怎么?是想传达什么别的意思吗?还是跟我有什么仇恨?”
陆崇年不屑的冷冷说道。
“不就是上个香吗?这第一个上香,第二个上香,第三个上香,不都是上香吗?又有什么区别呢?”
“依我看啊,这第一个上香抢来毫无意义,又不能挣钱,你又何必那么在乎呢?”叶天反问道。
“哦?上头香毫无意义,那依你看,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呢?”陆崇年反问叶天。
“当然是钱啊!我可是个现实物质的人,不像你一样,有着上头香这么‘伟大’的追求,就谈谈生意,赚个钱,对我来说就意义很大了。”
叶天一步一步走到陆崇年跟前,笑嘻嘻的说着,伸出了手想要跟陆崇年握手。
说道生意,陆崇年以为面前的叶天,是要跟他来谈生意的,所以来抢头香,用来吸引他的注意力,随即便也伸出了手。
二者握着手,看似友好,实则是各自暗中比起手力,各自较劲。
“哦?这么有意义,不知道叶天谈什么生意呢?”陆崇年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也没谈什么大生意,就是谈你谈的生意而已。”叶天随即招了招手,表示在他看来不值一提的意思。
“我的生意?”陆崇年不解的问道。
“对啊,你的生意,你谈的生意,我也谈,咱们谈的生意也一样,你说巧不巧?嘿嘿嘿。”叶天笑了几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这生意多了个竞争对手,要跟我抢生意吗?”陆崇年冷冷的问。
“哎,你这是哪里的话,我叶天哪有那个胆子抢你的生意呢?不过呢,我觉得这上头香被抢了不怕,就怕这生意被人抢,你觉得呢?”
“我只是觉得吧,生意被抢比头香被抢更可怕,更危险。这头香抢不到,没什么关系,这生意抢不到,就赚不了钱,赚不了钱就穷,就饿。”
陆崇年听出叶天话中有话,叶天明里暗里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警告要跟自己抢生意。
“你多虑了。”陆崇年打断叶天。
“要说起这生意啊,我这是谈了多少年了,本直东路谁不知道我陆崇年的大名,各处都是我的关系。
前几年也不是没出现几个抢生意的,但没办法啊,只能怪自己太强大,那些人最后连尸体都不知道是谁给收的呢。”
陆崇年沾沾自喜的大笑着,炫耀着自己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