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真木泉坐不住,得罪人的事情,就让他去做,正好让百姓们对北安朝廷不满,以助自己起事。
果然,谁都能选择坐视,唯独真木泉坐不住。
在边绘全军赶至的时候,真木泉也在横山和的护卫下,带着乡兵来了。
得到消息的奈田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表忠心的机会,麾下乡兵终于集结完毕,率先一步与边绘汇合。
对于奈田永这种奸商,边绘没一丝好感,连点头示意都没有,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真木泉骑马敢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怎么回事?边绘,朕是让你来镇压民乱的,你怎么带人撤出县城了?连乱民都怕,这就是我北安将领的胆气么!”
听到真木泉的话,边绘抱怨道:“陛下,城中百姓很克制,这不是一般的民乱,直接暴力镇压,恐伤民心。”
“民心?你可知道,城中百姓大多都已经成周人了!他们的心,早就不在朝廷这边,你和他们讲什么仁义?朕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立刻进攻!打破城门,收服失地!”
真木泉的话音一落,周围将校不由一惊,不过大多数人,心中却在暗喜。
平息民乱和收复失地虽说都要打仗,可这是两个概念。
平息民乱,敌人只是一小撮破坏分子,最终目的还是保护国民,打进玉鼎县,若敢烧杀劫掠,那是犯军法,要被砍头的。
可收复失地,攻击的是敌人,城中百姓也可以被定性为叛逆,按照军中不成文的规矩,打下玉鼎县后,是可以劫掠全城的。
北安国弱兵少,在南大陆只有被欺负的份多少年了,军队都没“捞外快”的机会,如今听了真木泉的话,人人热血沸腾,这次全军总算能“吃饱”了。
就在众将校欢欣鼓舞的时候,边绘却直接跪在真木泉的面前。
“陛下!万万不可呀!百姓心有不满,可以派人去谈,去安抚,不可贸然动兵呀!”
真木泉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随口而出的“收复失地”意味着什么。
听到边绘的话,只以为他不想作战,一脸恼怒道:“边绘!你身为我北安将领,却如此畏战,你对得起朝廷的栽培么?朕只问你一句话,玉鼎县,你打不打?”
“陛下,不能打!”
“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边绘,你为将多年,不会连我北安军法都不知道吧?”
“末将知道。”
“那好,军中无戏言,来人!边绘触犯军法,拖下去,砍了!”
真木泉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谁都想不到,真木泉下手这么狠。
“陛下,边将军一心为国,还请陛下宽恕!”
“陛下,将军只是建议,并未惧战不前,还请陛下宽饶。”
“陛下,临战之际,岂能阵斩主将,会让军心大乱的。”
听到他们的话,真木泉的脸色立刻难看下来,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不把他这个皇帝当回事,此时这些将校,显然犯了他最大的忌讳。
看到奈田永打过来的颜色,横山和迟疑一下,立刻劝谏道:“陛下,军中将校桀骜难治,今日若不能立威,日后全军便无法遵陛下旨意!”
真木泉一直都想掌控军权,自从边绘不给自己面前,直接拒绝了赐婚,真木泉心中就记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