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诚意，现在该你了。”

天烁还是第一次在人前显化出真身，本以为他为了修道而入了魔，谁知这一双眼神如此的清澈，不掺杂任何的尘埃。

“仙之上，也许有，也许没有。”

诸葛昊空沉吟了很久，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闻言，天烁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异色：“你是在说废话吗？”

“不急。”诸葛昊空毫不胆怯，缓缓说道：“你的实力已经凌驾众生之上了，无人可以与你一战。当你突破了仙的极限，你认为这一方世界还容得下你吗？”

“什么意思？”

天烁问道。

“九方混沌世界，你已得到了七方世界本源。这样的力量都不足以让你突破仙道极限，若是你凝聚了九方世界本源，后果怎样，你有想过吗？”

诸葛昊空曾多次推算过，一片模糊，让人看不清楚。

“打破这一片混沌空间，或许可以找到外界之路。”

天烁直接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混沌之外，真的还有路吗？”

诸葛昊空笑了一声。

天烁的眉头轻轻一皱，他不喜欢别人来否定自己所坚定的东西。

“你凝聚了九方世界本源的力量，最多只有两种可能，突破仙的极限，成为至高无上的神，肉身承载不了你的道而崩碎，你的意志将笼罩混沌的每一个角落，掌控世间的一切，成为混沌大道。”

“另外一种可能，你扛不住所有的混沌因果，融合九方世界本源而失败，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东西都将会重新走上正轨，另一个新的纪元出现。”

“不管是哪种结果，对你来说都是一种失败。神，是我所命名的仙道之上的境界。阁下呢？认为仙之上是什么？”

诸葛昊空与天烁对视着，眼神没有躲闪，平静如水。

天烁沉默了许久，其实他也想过很多，也曾质疑过自己所走的路是否正确。但是，天烁自知已经踏上这一条路了，必将走到尽头，绝不后退。

“仙之上，对我来说就是天地之初，万物之始。只要我愿意，可以创造出一个更大的世界，更加繁华的混沌。甚至，我能够寻觅到混沌之外的路，踏足曾为去过的地方。”

天烁袒露心声，喃喃轻语。

“若是失败呢？”

诸葛昊空问道。

“我不会失败。”

天烁这辈子还没有输过，根本不知道失败两个字怎么写。

“但愿这一次你也不会失败。”诸葛昊空。

“这一盘棋，你没有胜算。”

天烁对自己很有自信。

即便黄昏战场出现了变故，天烁的实力也足以摆平一切。

“那咱们走着瞧，孰胜孰败，不要太早下定论了。”

诸葛昊空很喜欢这种压力，对未知的棋盘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诸葛昊空，下一次见面，我可不会这么客气了。”

天烁知道诸葛昊空的名字，直呼其名。

说完以后，天烁的身影从岁月长河中消失了。

诸葛昊空看了看四周，确认天烁真正离开了。

“先生，你真的不怕那位出手吗？”

柳长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天烁无形中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全身一直紧绷着，不敢松懈。

“他不会的。”诸葛昊空摇了摇头：“他是一个求道者，这一盘棋局对他有很大的帮助，可以让他感悟天地之道。我若出事了，这一盘棋局必将崩碎，最终毁掉的是他自己的道路。”

“万一呢？”

柳长生疑惑道。

“万一他是一个疯子，我自有办法对付。”

岁月长河中的禁忌法则之力，足以让那位存在也感到棘手。

从某种程度来说，诸葛昊空与岁月长河融合了一部分，万古因果加持于身，不仅没有要了诸葛昊空的命，而且还成就了诸葛昊空的道，游走于岁月中而分毫不伤。

“好吧！”柳长生轻轻点头，相信诸葛昊空不会做出没有把握的事情：“先生，仙之上的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虚无的境界，一个自混沌诞生以来从未出现过的道路。一旦打破了仙道极限，混沌世界的秩序必将崩毁，后果难料。”

诸葛昊空轻声说着：“他是一个孤苦的人，唯有追寻大道才可以让人生有一种目标。明知世间没有这一条路，他还要毅然决然的前往，其实他真的可怜。”

柳长生和苏清柠等人表示无法理解。

这么强的存在，先生你居然觉得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