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如大海,要是出点事,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可对只手通天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裴家是大周朝三大巨商,大江南北铺子开的很多,连京城也不例外,出事的第一时间,裴墨就利用超多的铺子打听消息。
却一点成效也没有,他赶紧又来第二方法,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帮着找,让他们特意关照裴家的竟争对手以及在合作中可能得罪的小人。
也是一无所获。
第三条途径,他请吏部侍郎陆大人帮忙。
陆宁白当然愿意,“你放心,只要我能找到的途径一定不吝啬人情。”也算还裴老太爷的人情。
就在裴墨找人忙得焦头烂额时,京城有人悠闲的坐在家里等着裴墨上门求助。
是何人呢?当然是等待时运的大周朝五皇子——萧策。
“王爷,他会来找你帮忙吗?”
“那就要看捋人的是什么来头了。”萧策微微一笑,“我现在倒是不急裴墨来不来,而是好奇王云韶以什么立场找裴少夫人,以仇人?合作者?他这趁火打劫倒是挺麻溜啊,果然是王家人。”
王云韶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关系,终于打听到何人捋了舒锦玉,“还真是他。”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少公子,他可是太师之子,太师又支持太子,咱们还是不趟这浑水吧。”王梁小心劝告。
这人还真不好救,王云韶沉沉,默不作声。
王梁以为少主人知道利害,暗暗松口气。
“裴墨找到了吗?”
“这……”王梁道:“大概不知道吧!”
王云韶皱眉,“陈云鸿是想钱还是想人?”
陈云鸿,陈太师之子,好美色,且是男美色,听说他垂涎裴墨的美色已久,没想到这个当儿出手了。
王梁道,“以小的看,姓陈的既想美色又想钱。”
王云韶勾嘴,难道他可以做那个渔滃?
黑白两道,结过不懈打听,终于找到头绪,竟是三公之子掠人。
江晚舟猛拍桌子,“玉笙莫急,我这就寻仕林之人联合讨伐陈太师教子无方,逼他儿子放人。”
“有什么证据说是他掠了人呢?如果事情这么好办?那陈太师岂不是早就卷铺盖滚回老家了。”裴墨扬手制止,“陈云鸿虽纨绔,可也不是傻人,相反,他手段阴辣,几乎所有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领教过。”
这些年,裴墨也不是不知道姓陈的窥觊他美色,可他一直没有出手,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在寻找一个绝对万全之策,否则,他这么荒唐,他老爹的高官厚早八百年就被他作没了。
京城某小巷,方洛恒摇着扇子,像个公子哥似的出了小院,一边走,一边与长随小声说话,“刚才看清楚了?”
“是,公子。”长随声音很小,“咱们现在怎么办?”
方洛恒眯眼,望向墙边茂盛的榆树,“再等等,莫打草惊蛇。”
长随有些耐不住,“公子,没想到杀老爷的人竟是他的亲兄弟,他的心可真歹毒。”
方洛恒无声叹息,豪门世家的日子是那么好过的吗?如果不是为了母亲,那个都不给母亲名分的男人,他根本不会为他寻找仇人。
二人缓缓走在巷子里,长随啧啧嘴,忍不住感慨,“公子,听说那位一直以为是王家人杀了老爷。”
一听这话,方洛恒脸色一沉,“王家也不是好东西。”
长随摇摇头,王家确实也不是好东西,可他们毕竟是竟争对手,他们做这事虽伤天良却合理,千防万防,最难防的原来是最亲近的人。
“公子,那你现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