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醉于画中的意境,却想不明白画中之意。
“果然是一幅好画!”魏公轻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不在轻视。
几个年轻人都是读书人,自然能看出一幅画的好坏。这幅画,落笔成锋,留白如梦。意境新奇饱满,虽不明是什么。却也都知道,主要在轻舟上的小童,他的梦即所意。
在旁的围观群众一听魏公说这幅乃是好画,顿时眼睛一亮。
一些人当然是不懂画的,但是既然魏公说好,那便是极好的画了。
魏公乃是何人,当朝太傅,文人之首。他所说的话,可信度自然是极高的。也明白了刚刚苏墨确实没有作妖。
“原来真是好画啊!”旁人轻叹。
“真是不可想象,刚刚还误会了此人。”
一旁的商贾眼睛明亮,立马想买下这幅画。魏公所夸之画,必定价值高升。但是又不敢再乱出价,他只是有钱,但是真不懂画。
“小友如何称呼?”魏公目光从画中收回,看向作画的苏墨。内心却有些怀疑,这画真是这人作的吗?笔法老道,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作。他却不知苏墨是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前世更是一个经历了五千年沉淀文化的古老国度,苏墨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临摹罢了。
苏墨抱拳:“姓苏名墨,字景言,江南人氏。”
“景言,你这幅画栩栩如生,意境圆满。”魏公轻叹道:“只是可惜”
可惜?
众人闻言,耳朵一竖!
苏墨躬身道:“愿闻魏公指教!”
“可惜缺了题字”魏公继续说道,“你若能提上与之相当的诗词,更能体现出画意。”
这是一个考验或者是试探苏墨心中了然。
魏公身后的几个年轻人,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他们并不相信这幅画是苏墨所著,但是平白无故提出怀疑反倒是落了下乘,让人觉得心胸狭小嫉妒别人。但是此刻由魏公来提出这话,别人就不会说什么。
即是你作的画,由你来题字有何问题?
“只是”魏公由有些迟疑,“若是所提诗词配不上此画,反倒会毁了它!”
他真心喜欢这幅画,所提的问题也只是由心而说。虽然也怀疑画不是苏墨所著,但却也不愿苏墨乱题字毁了这幅画。
苏墨一叹:“本是梦中之画,何来诗词相配?”
“兄台若是无词可配,我倒是愿意为此画写一首。只是若写的不好,还望诸位见谅!”魏公身后刚刚说话的年轻人这时开口,面含笑意。
在场围观的一些人,几个精明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摆出一幅看戏吃瓜的样子。
苏墨眼神一凝,目光有些冷冽的看过去。
此人喧兵夺主,显然没有把苏墨放在眼里。他提议在苏墨的画上题字,提的诗词如果好,名声自然是他的。若是不好,便毁了这幅画。两种结果都对苏墨不利,不论如何,这幅画苏墨都不再好卖。
最主要的是,苏墨感觉很不爽。这人轻视苏墨,这点苏墨也无所谓,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让别人都重视你。
只是明明是苏墨的画,这人却说的:‘若写的不好,还望诸位见谅。’而不是叫苏墨见谅,挑衅意味十足。
苏墨能明显感觉到,这人似乎在针对他这人深井冰吧?
这人就是魏公刚才喝止的人,好像叫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