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肇言辞急切,说罢,也不管陈甲还有什么想法,直接转身离开,那速度快到陈甲如果不用尽全力,根本不可能追上,除非他下令影子出现,可是那样的结果就是彻底暴漏了心思,因此陈甲只能眼睁睁看着铁肇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瞅着手里的名单,他缓了口气,发话:“来人,立刻送给太子殿下查办!”
话落,影子出现,带着名单离开,跟着刚刚追赶独眼和铁肇的影子走过来道
“方才暗里追踪时,那铁肇和不明的江湖人动手果断,杀招连连,想必其中不会有什么隐情!”
对于这个结果,陈甲自然不信:“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去做好你们的事!”
撂下命令,陈甲亲自动身跟了上去。
北街的街口,铁肇甩开麻烦的陈甲,进入旁边的茶摊歇息,只是一杯茶没有进肚子,他就看到远处有几个人四面散开,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他知道那些家伙是冲自己来的,只是他们所效力什么人,铁肇是一眼的模糊,于是短暂的考虑后,铁肇已经想出了应对的办法:“老板,这是茶钱!”
一声叫唤,老板赶紧过来道:“多谢客官!”
谁成想铁肇故意耍了把戏,脚下随便那么一动,茶摊老板立刻踉跄马趴,撞翻了跟前的桌子,动静之大,惹来旁边的路人纷纷侧目,
趁此机会,铁肇在看向远处的几人,赫然发现他们果然围了过来。“哼,看看你们到底是哪路鬼神!”
低声一句,铁肇立马往街边的巷子走去,进了巷子,铁肇左转右转,直到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小,他抬头望了望,纵身一跃,跳上了墙檐,让后就在墙檐上等候,大概有个半刻功夫,刚刚暗里跟踪的几个人果然跟来。“人不见了?
川人门客万荡山心燥,原来徐玉瑱等人从牢房出来后,西州平叛的命令散开,誉王殿下那边嗅到了太子的狠招,为了不被太子压制的太狠,誉王暗里动了手脚,寻到了川人,将他们也放了出来,万荡山等人遭受了太子的打压,早已将消息禀告给蜀王殿下,现在誉王愿意出手合作,在蜀王到来前,他们乐的有个帮谁,于是誉王令他们暗中监视太子在城中的动静,这么一来,徐玉瑱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且徐玉瑱之前与他们也有一些交际,现在莫名其妙的被太子招为门客,还成为大理寺的官员,那影响力自然就变大了,连带着徐玉瑱跟前的人也被旁的势力盯上,其中尤以铁肇最为关键,只不过铁肇的能力很强,万荡山和季明武等人追了多日,总是在关键时刻被甩开,现在又遭到同样的结果,万荡山气急大骂,季明武道:“够了,你这样骂骂咧咧,只会误了大事!”“大事个屁,我感觉现在咱们就是誉王的马前卒,事事为他蹚道,也不知道回落的什么结果!”
“宋毅都应下来了,你就不要多说,否则只会给咱们招来麻烦!”季明武说话时无意间抬了头,结果正好看到铁肇,
他望着二人,冷冷一笑,季明武心燥:“原来在上面!”
急声出口,季明武飞身跃了上去,万荡山等人见状,赶紧四面散开围堵,
可是季明武和铁肇的伸手相差太多,一合交碰,季明武直接被踹下墙来,滚落在地,且铁肇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离开,反倒跳了下来,这让不远处的万荡山等人意外不少,
回神后,万荡山拔刀冲上,铁肇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甩手一招飞刺,万荡山匆忙抵挡,即便这样,那飞刺还是划着刀柄值过耳畔,带出一道血线。“你们这些川人要是不想死,就听我一句话,做旁人的走狗,那味道可不舒服!”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万荡山和地上的季明武全都一愣,显然他们没有料到商贾种徐玉瑱身旁的车夫竟然如此骁勇,连带着二人铁肇的身份也感到怀疑。短暂的沉静,季明武从地上爬起来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些川人为何会成为燕京某位权者的走狗,依照我的猜测,一定不会是蜀王让你们来跟我的吧,毕竟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还劳烦不到蜀王殿下的注意!”
对此,季明武和万荡山知道自己已经败露了行动,只是二人与宋毅之前的商议大体如此,那太子掌控了燕京城,不管他们这些人做什么,都逃不脱太子的眼线,倘若失败了蜀王的命令,就算他们的命回去,蜀王也不会饶了他们,反过来要想继续待在燕京,就必须寻找可以考的力量,如此一来,誉王就成为了主要的选择,眼线铁肇的跟踪令失败,季明武和万荡山又无法拿下铁肇,真是进退两难,看到他们二人都不说话,铁肇冷冷一笑,拔出铁杖:“既然你们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意思,那我也只能送你们回西川了!”
听此一句,季明武的脸色骤变:“该死的,走!”一声令下,季明武和万荡山立马掉头逃离,奈何铁肇的速度太快了,不等二人逃出几步,铁肇的棍锋已经追来,先是一招降魔震将万荡山打翻在地,跟着一招后劲锁命,季明武整个人踉跄滚落,口吐鲜血,瞧着二人几乎亡命的样子,铁肇收回铁杖,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走狗东西,看看接下来还敢跟着老子不!”
“可恶!万荡山挣扎着想要出来,可是铁肇轻松一脚上去,他便昏死,跟着铁肇脚他胸膛,万荡山就这么呜呼哀哉,季明武见状,趁着临死前怒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这般骁勇!”“一个走狗的川人种,还不配知道老子的事!”
话落,铁肇送二人西归,了却这两个家伙后,其他几个川人早就逃离,可是铁肇根本不怕,他就是故意这么做,要把消息散开,起码陈甲那些人会知道铁肇在暗里行事,至于誉王那边,铁肇宰了两个川人,也会刺激到誉王的处境,那个皇族一定会认为是太子下令动手,准备围剿他的人,如此一来二去的模糊不清,誉王就会加快谋逆的速度,只要他起事,剩下的就是太子重新洗牌燕京,徐玉瑱就能够从中得到机会,脱身离开,想到这些,铁肇在季明武和万荡山的尸首前等候了片刻,直到那些影子再度跟来,铁肇才算继续动身,与独眼暗里做事,消失不见,
巷子里,几个影子追来后,看着地上的尸首,其中一个影子道:“这些人不就是之前被殿下捉拿的川人眼线,他们什么时候出来了?”
“那个铁肇杀了他们,看来是川人那边已经起事,我们得速速防备,免得有造乱意外出现!”
“那眼前的尸体怎么办?他们能够从大牢出来,必定有人从中动了手脚,此事同样重要,保不齐蜀王的势力已经渗透进来!”几个影子猜测,很快他们将尸体给扛起来带走,返回皇宫,至于铁肇,自然有其他人跟踪,另一边,同为川人的宋毅和冯玉还在等候消息,
忽然,红叶匆匆进来,瞧着脸色,那就是有问题发生。“红叶,匆匆忙忙的这是怎么了?”宋毅眉头紧锁,走来发问,红叶缓了口气,道:“万荡山和季明武死了,尸体被皇宫的人带走了!”“什么!”宋毅瞬间愣住,
一旁的冯玉赶紧道:“谁杀了他们?他们又是因为什么被杀的!”看样子是万荡山和季明武接到了誉王的命令,前去追踪近来风头正盛的徐玉瑱!”
红叶说完,又有一人跑进来道:“誉王那边派人过来了,看样子气势汹汹的不知要干什么马上就要到我们所在院落的街口了!”“该死的!我们得赶紧走!”宋毅意识到不喵喵,立马发话,只不过冯玉快速想了想,道:“我们不应该走,如果此时走了,那么誉王会立刻派人追杀我们灭口!”“万荡山和季明武是因为誉王的命令死了,誉王为何又要追杀我们,这行不同!”
红叶和宋毅全都不理解,可是冯玉却已经猜到了大致的情况,只见他理了理衣装,道:“待会儿你们都不要说,也不要抵抗,由我来应付誉王,保证无碍!”“你?小子,别胡闹了,这可关乎几十人的性命!”其他的川人自然不信任,可是冯玉有足够的能力来说服他们:“我们从牢里出来是拖了誉王的相助,明着看来为誉王效力也是理所应当,只不过你们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誉王放我们出来,太子知道么?太子要是不知道,誉王的行为是什么?太子知道了?为何没有反应,太子没有反应是不是在故意推着誉王去做不该做的事!这些因素积攒到一起,就导致了现在我们失手以后,誉王会急着来见我么的缘由!”
说完,院门外传来重重的声响,跟着宋毅红叶等人就看到四周的墙头上出现大量的弓弩手,想来是誉王方被他们离开的手段,门庭处,誉王的府中近卫费仲面冷进入,宋毅和红叶等人已经手握刀柄,随时都会反抗动手,可是冯玉却大步走上前去:“在下参见大人,不知誉王劳师动众的派你们前来有何吩咐!”费仲也不理会,他看向宋毅,怒声:“你的人死了,为何不及时禀告!”
“我的人死了?在哪?”关键时刻,宋毅的脑子飞转,也算摆出一些能耐,费仲眉头紧缩,自然不信,毕竟誉王的信息网足够的强,再加上这些川人的身份特殊,誉王不会不防备,只是冯玉足够的有胆量,他上前跪地叩首:“大人,可否把事情说清楚些,我们的人死了,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眼看宋毅等人全都是一副不知的模样,费仲来时的考虑有了松动,连带誉王的交代也忽及落地,短暂考虑后,费仲道:“宋毅,誉王召见你,随我来,其他人在此不得异动,否则杀无赦!”“这”宋毅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冯玉又道:“大人,事实上,我才是这些川人的控制者,受令蜀王殿下,此乃腰牌,你们有什么事,问我便是,他们一概不知!”当费仲看到冯玉手里的蜀王门客亲信腰牌及蜀王府邸官吏令后,费仲没有在怀疑,于是他带着冯玉去见誉王,此刻,誉王正为皇宫里出现的事而焦躁,那万荡山和季明武被铁肇反杀不算什么,关键是影子的出现带走了尸体,这么一来,誉王做手脚弄出这些人的痕迹肯定会暴露,到时太子会对他们做什么,他根本无法预料,况且先生莫言还在雍州与西凉部落暗中行事,身旁也没有能够出主意的人,誉王就是不慌也不可能,因此他想到的最直接办法就是将宋毅这些川人全都杀了,一绝后患,不给太子查办自己的机会。只是川人的背后是蜀王,即便蜀王现在不在燕京,可西川的几万精锐川军让他不得不防,要是因为这事得罪了蜀王,接下来的争锋中,誉王就会提前面对太子以外的另一个威胁,西川蜀王,正是这些考虑,使得誉王有些鸡头白脸,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亲卫来报,费仲带人回来了,誉王急问:“那些川人是否解决了!”“殿下,费仲带了一人,就在门外,其他无见!”“无见?”誉王有些狐疑,不多时,费仲将冯玉引导誉王面前:“殿下,此人乃西川蜀王的门客亲信,蜀王府邸中枢令官之一,属下以为他会知道一些关键,还有大用,就将他带来了!”听到这话,誉王脸色几经转变,似乎有些狂躁;“你这混账,本王怎么吩咐你的,你竟然敢!”
不等誉王说完,冯玉跪地叩首:“誉王殿下,当务之急,绝非是处置我们这些川人,而是将太子那边的风波给平息,至于如何平息,在下以为一个字足以!”
“你个混账,来人,将他拖出去宰了!”“殿下,一个静字,誉王殿下绝对不会被太子怀疑,此为阳谋,不信则信,信之则假,还请誉王殿下明鉴!”强声入耳,誉王还真就被冯玉的气势给震住,稍作考虑,誉王缓了口气,拔剑走到跟前,钉在冯玉的脖子下:“小东西,你算什么,竟然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本王可以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永远闭嘴!”
“殿下,在下说句冒犯的话,燕京城内太子最忌讳的人自当是您了,现在我们的川人兄弟死了,又被收入皇城,太子必定会过问,殿下以为将我们全都宰了就能够了解事态,殊不知乱中的动不如乱中的静,您要是动了我们,太子一定会怀疑你的心思举动,可您要是不动,我们本就是川人,从牢中出来就算受人相助,也顶多是暗里的下贱事,再者接下来太子一定会召见你,殿下如果表现出慌乱的举动,恐怕今日就是殿下的危难日,所以我以为殿下要用静来应付太子,只要太子看不出典型有异动,那么他就不会把事怀疑到您的头上,就算怀疑到您的头上,他也没有任何的理由,毕竟我们川人可不是什么孬种,不会做什么下贱的勾当!”冯玉说完,誉王仔细听了听,确定就是这个道理,索性饶了冯玉一命,随后他讲冯玉一行人全都抓回来,关在牢中,以备无患,宋毅道:“你这么做岂不是把我们又送到死路了!”
“不会!”冯玉道:“过了今日,誉王还会用我们去做事,毕竟川人死多少都不会和他有关系,这么好的事,他不会不用!”与此同时,誉王也在考虑事态,恰好独眼回来了,之前他和铁肇的做派遭到影子追击,现在誉王自然要问几句:“你为何与太子跟前的人有牵扯!”“殿下,我不是和太子的人牵扯,而是那人与我同道,假意躲在太子的旗下,这是他带回来的消息,您看看!”
独眼将密令递个誉王,誉王看完,脸色明显喜了不少:“这是太子在燕京城的兵马司控制图,有了他,本王就能够知道太子的手下调动情况!”
“殿下,今夜我就去探探虚实,估计三天后才能回来!”独眼顺势道:“那兵马司的校场太过严密,我得找到其中的一些将校住处,从他们的家里寻些眉目,时间会长一些!”
“无碍,你速速去吧!”誉王催促,独眼立马动身,等到他走以后,誉王冲费仲道:“派人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和那太子跟前的人做什么鬼事!”
再看皇宫内,太子得知川人突然出现跟着铁肇,反被杀掉,这让他意识到大牢那边出了问题:“可查到是谁放了那些川人!”“会殿下,还没有!不过也快了!”项钰应声;“殿下,誉王那边的消息不太安稳!是不是奴才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