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乡邻的仗义说辞,徐震仓心升暖阳。
“二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罢,徐震仓又上桌倒酒,可俩人已经吃的差不多,自然不会继续白脸占便宜。
“行了,老徐,你忙着吧,我们俩得赶紧回去换班,否则王彪那个老粗种又得叫唤了!”
几句笑言打浑,徐震仓这才亲自送二人出门。
片刻后,徐震仓回到屋里,徐张氏收拾完碗筷,道:“你累了几日,吃完赶紧歇着吧!”
“歇着?我哪里能歇的了啊!”
一声叹息,徐震仓喝了碗烈酒,转身进入里屋。
床上,幼子徐玉瑱还在昏睡,徐震仓看得心里难受:“儿啊,你这是咋了…要说咱们老徐家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怎么偏偏就摊上这事,要是老天爷寻麻烦…我宁愿自己遭雷劈,也不想你挨这罪!”
感慨叹息,泪涌鼻酸,徐张氏看的难受,走过来坐到旁边。
“当家的…我是个苦命人,你把我从塞外买回来,好不容易有了咱娃,原想着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谁成想闹出这事,如果咱娃有个好歹…我真没勇气活下去!”
“唉…”
哀声相对,叹气缠身,一时间,小小的卧房里充满了徐震仓夫妇的怜人可悲。
只是徐震仓夫妇不知道,虽然床上徐玉瑱昏睡无动,可俩人的难心话全都徐玉瑱收入耳朵。
朦胧不定中,徐玉瑱的脑子里乱哄如街市,什么叫唤声,哭咧声,全都像电影画面似的一遍一遍的重复。
‘怎么回事?谁在哭我…’
心躁疑声,想说话张不开嘴,想睁眼却没那力气。
随着意识越来越模糊,恐惧到极致的心劲儿突然像炸雷似的爆发开来,也就同时,望阳村的阴云暴雪上空,又是一声惊雷传出。
‘轰隆’
巨响带着霹雳划破阴沉的云层,以至于村墙上巡防贼人的王彪等汉子全都吓的哆嗦。
“咋么回事嘛!”
王彪站在墙垛后望天抱怨,可惜霹雳转瞬即逝,再无踪影。
再看老徐家,那徐震仓与徐张氏相互叹息哀声,床上的徐玉瑱却突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