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个大男人,分明是两个小孩子。
苏婳递给他一盏老虎灯。
顾曦言正想欢欢喜喜接过,却见横空突然多出一只大手,二话不说就将老虎灯给抢走了。
“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苏婳横了他一眼,转身想将手中的狮子灯递给顾曦言,却见拓跋樾长臂一伸,将苏婳手中的灯笼全都抢走了。
苏婳满脸黑线:“还我!”
“让你送给野男人吗?”
拓跋樾一脸不悦。
苏婳看了顾曦言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望着拓跋樾道:
“你平日喜欢胡言乱语也就罢了,如今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种话,不尴尬吗?”
“我有什么好尴尬的?应该尴尬的人,难道不是他吗?成天惦记着我的女人,我都替他脸红。”拓跋樾声音沁凉。
苏婳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太子殿下这乱吃飞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漠儿,想不想吃糖葫芦?”苏婳转移话题。
“想吃!”百里漠用力点头。
“走,姐姐带你去买糖葫芦!”
“谢谢姐姐!”
姐弟俩在前面走,拓跋樾冷冷地看了顾曦言一眼,沉声道:“你不会得逞的!”
话落,他快步追上苏婳,与她并肩而行。
顾曦言唇角勾了勾,也跟着追了上去。
申屠野拉着谢沉玉来到一座僻静的凉亭中。
谢沉玉甩开他的手,冷着一张脸道:“说吧,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申屠野脱口而出。
谢沉玉笑了笑:“没事找我做什么?吃饱了撑着,闲的?”
“谢沉玉,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申屠野眉头紧皱。
谢沉玉面无表情:“到底什么事?快说!”
申屠野压下心中不悦,低声道:
“恭王有罪无罪,这都是拓跋皇族内部的事,说到底就是太子殿下和恭王之间的权利之争,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得罪了恭王,你有几个脑袋可被人家砍的?”
“申屠野你眼瞎吗?”谢沉玉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申屠野面色一沉,冷声道:
“谢沉玉!你别老子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谢沉玉一脸正色地道:
“你是不是好心我不知道,但你把恭王犯罪一事,说成是拓跋皇族的内斗,这就有些是非不明了。这是内斗吗?分明是恭王做了令人发指的事,如果这都不用判死罪,那将来权贵们纷纷跟着效仿,老百姓还有太平日子可过吗?”
“道理我都懂!”
申屠野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很担心谢沉玉,连晚上都没睡好,眼睛底下一片青黑,气色很不好。
即便穿了红衣,依旧没有往昔明媚。
他叹了口气道:
“谢沉玉,算我求你,别再掺和恭王一案了!我已经收到消息,恭王已经想方设法在对付你了!这人呐,就怕查,一查,没事也会变出事来,栽赃陷害,恭王以前就没少干过。”
这么浅显的道理,谢沉玉怎么可能不知道?
事实上,对付她哪需要什么栽赃陷害?
她身上满满的都是死罪。
无论是罪臣之女还是女扮男装,都足以定她死罪。
只要被恭王随便抓住一条,她就完了。
可是,她和恭王,原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就算她不出手,恭王就会放过她吗?
当她决定女扮男装考取功名替梁家翻案时,她与恭王之间,就注定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