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侄儿,你就是没好好玩女人,所以才会被苏婳吃得死死的,把她当宝贝。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等你玩得多了,就会发现,也不过如此。要不,你把苏婳交给我,让叔父替你好好调教调教,保管她从今往后对你千依百顺。”
他一边说,一边用他那双淫邪的双眼上下打量苏婳。
“砰——”
拓跋樾一脚将恭王踢翻在地。
恭王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地道:
“拓跋樾,你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我是你叔父!你竟然敢踢我!”
拓跋樾冷声道:
“那就抱歉了,拓跋敬,孤执掌刑部,眼里只有罪犯,没有叔父!”
拓跋敬脸上的肥肉剧烈颤抖。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他目光轻蔑地看着拓跋樾,冷哼一声,道:
“本王乃是嫡亲王,你是本王的晚辈,没资格定本王的罪,整个大祁,唯有皇上才能定本王的罪。皇上没有开口,本王罪从何来?”
拓跋樾目光冷凝,一字一顿地道:
“我大祁律法不是摆设!”
“律法?呵,你居然跟本王讲律法?所谓律法,还不都是咱们拓跋家族制定的?皇上说本王无罪,本王便是无罪!”
恭王一脸嚣张。
被当场抓获又如何?
这桩案子,最后的审判者肯定是宣文帝。
宣文帝要制衡朝中局势,怎么舍得让他死呢?
他要是死了,谁来制衡太子?
只要不是造反,宣文帝就会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就是死了一群女人,宣文帝怎么可能在乎?
他自己后宫不也经常死女人吗?
大祁官员后院,有几个后院没死人?
果然,明明是人证物证俱全的事,宣文帝却说:
“先回宫吧,事关嫡亲王,兹事体大,朕回宫再慢慢审判,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的意见也很重要。”
这摆明了是拖延时间,想为恭王开脱。
苏婳气得浑身发抖,谢沉玉更是沉着一张脸,微垂的冷眸中尽是失望。
帝王想要制衡无可厚非,可这般视律法于不顾,就太过不把百姓放在眼里了。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也许当下百姓摄于帝王权威不敢有所行动,可一旦外敌入侵,只怕百姓会趁乱造反。
一个根本不把百姓放在眼里的帝王,百姓自然是不会拥护他的。
朝堂制衡固然重要,但百姓的利益却也不能不顾。
也许在帝王看来,只不过是死了几个女人罢了,谁家后院不死女人?
恭王玩死了几个女人,小事一桩不足一提。
可问题是,后院那些死了的女人,都是悄无声息的,既没有曝光,更没有人证物证,死了也就死了。
但眼下,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人证物证俱全,帝王居然还想息事宁人,这让百姓很不安。
如果律法只是摆设,那百姓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一时间,京城百姓人人自危。
毕竟,有些人杀人是不用偿命的,那些人就会肆无忌惮。
无权无势的百姓,一不小心就会沦为那些人的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