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呵斥的话,到嘴边却成了,“去拿个酒杯过来。”
旁边伺候的人立即去拿。
灵琼:“我不嫌弃王爷用过的。”
“本王嫌弃。”
“……”
啊呸!
酒杯很快拿过来,晏景休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灵琼喝一口就被呛到了:“咳咳咳……”
这踏马是什么酒?
这是酒吗?!
这踏马是辣椒水吧!
晏景休似乎料到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郡主,还喝吗?”
灵琼抿下唇,把杯子里的一口喝完,将杯子对着他。
随后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不就是酒嘛,喝!”
想当年,爸爸那可是千杯不倒!
这点酒算什么!
晏景休:“……”
…
千仞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怎么就拼起酒来了。
最后王妃喝得小脸通红,趴在晏景休腿上嘟嚷。
晏景休抖下腿,“起来。”
“不嘛。”灵琼换个更舒服的位置躺着。
晏景休把她弄开几次,她又趴回来。
因为只是简单休整,所以营地没有多余的帐篷,只有晏景休的那个。
晏景休最后憋着怒火,将人抱进帐篷里,扔在床上。
晏景休撑着床,看着砸吧着嘴的人儿,心情复杂。
他把她抱进来干什么!
就应该让她睡外面。
晏景休打自己手背一下,让你手贱!
‘啪’的那一声有些大声,灵琼睫羽抖了抖,缓缓睁开眼。
“王爷……”灵琼突然伸手拉他,小声嘟嚷,“你别让我回去。”
晏景休拽两下,没拽开。
灵琼拉着他袖子枕着,小脸轻蹭几下,“我在皇城谁也不认识,我只认识王爷,我不想回去,我害怕。”
晏景休皱眉,拽袖子的手顿住。
她从自己的国家到西宁来,身边除了贴身的婢女,再也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身上还肩负着使命。
她承受的压力,也许比他想的要大很多。
……可是这关他什么事!
他又不想娶她。
晏景休心底这么想,但还是放轻动作抽出袖子,拉着被子给她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