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城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醒酒的功能。

他后半夜在阳台上坐到天亮，天边蒙蒙亮，他才起身进去收拾下，下楼准备早餐。

灵琼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晃悠悠地下楼，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呆萌可爱。

“哥哥早呀。”

“……早。”

谢宣城视线避开她，进厨房去把饭菜热一下。

等他出来，灵琼正翻着一份文件。

“管家哥哥。”

“嗯？”

“昨晚我表现得好吗？”灵琼合上合同，一本正经地问。

谢宣城手腕一抖，差点没端稳。

这话是能这么问的吗？

“你……先吃东西。”

灵琼将她手里那份文件推到中间，“希望管家哥哥多给我一点表现机会。”

谢宣城过略掉她乱七八糟的话：“这是什么？”

灵琼拿着勺子喝粥：“你自己看呀。”

谢宣城坐到对面，翻开那份合同。

那是一份聘用合同。

聘用职位是——男朋友。

合同内容就几排字而已，根本没啥好看的。

“哥哥要是愿意，就签名吧。”灵琼推过去一支笔。

院子里有风，吹得院子里晾晒的被单飞扬，猎猎作响。

灵琼坐在对面安静喝粥，勺子和碗不时碰撞出轻微的声响。

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美好。

谢宣城拿起桌子上的笔，在‘姜秋杪’旁边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比让他直接说出来更觉得舒服一些。

谢宣城合上合同，“你是不是找过谢嘉哲？”

灵琼放下碗，拿着合同看一眼，她起身，单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帮我男朋友解决一下家庭矛盾，是我应该做的。”

果然是她……

“你给他们钱了？”

“我穷着呢。”灵琼撇下嘴，“哪有钱给他们。”

“……”

这理由完全可信。

“那他们怎么……”

灵琼笑着开口：“哥哥，这个世界有的是办法让人离你远点。”

谢宣城想要知道细节。

可灵琼是回答听上去好像回答了，然而没一个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