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些书是您曾经……”晚香犹豫了,宋靖语以往都把书放置保存得很好,还会在书上写笔记。
今天怎么突然间就要把书都扔掉?
“你看着什么烦了?”
低沉的嗓音在院外响起,宋靖语见陆承颐一回来,那双媚眼都放了光,娇声说,“那些书啊!”
闻言,陆承颐的眉眼更加冷峻了几分。
宋靖语这才回过神来,猜测宋清晚假扮她在锦园的时候没少看书。
于是话锋一转,宋靖语对陆承颐妩媚动人地笑道,“我这不是腿疼得要命,看书都烦得看不进去。趁这段时间,让晚香搬出来帮我晒晒书。”
搬着书的晚香显然还没适应宋靖语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只能木讷地应道,“是的,今儿日头好,二夫人命我在庭院晒晒书。”
陆承颐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宋靖语的怀中抽出,哪怕心里怒火中烧,但他还需要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想。
“关于陆景墨之前的事,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陆承颐沉声问道。
宋靖语僵在原地,拿不准陆承颐说的是什么事。
陆景墨跟她宋靖语有什么关系啊?
“没有什么事呀。”宋靖语笑语盈盈,只能言辞含糊地蒙混过关。
陆承颐心下了然,随即看也不再看宋靖语一眼,踩着军靴走出了荷韵阁。
宋靖语等到看不见陆承颐的背影后,才将手里的帕子摔在地上,心中恨不得将宋清晚千刀万剐。
都怪那个野丫头,什么本事不多,横生枝节的倒有不少!
晚香见宋靖语神色扭曲,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去问,“夫人,那这些书……”
“给我放着!”
宋靖语不是傻子,宋清晚之前留给陆承颐的印象她还是要伪装一下的。
瞥了眼包裹着小腿的纱布,宋靖语至今还胆战心惊。
她可不想再吃一次枪子儿!
晚香松了口气,连忙把书放回库里。
陆承颐大步走向军政府,今天的文件他没来得及处理,有赵副官坐镇是仅仅不够的。
赵副官见他一下午都埋头书案,自己也忙得不停,出声提醒,“总长,都这么晚了,该回锦园了。”
“让人把饭送过来。”
如今陆承颐连回锦园的心思都没有,宋家偷龙转凤的事无疑是在把他陆承颐当猴耍。
若不是海军那方面还需要宋鸿铭,宋靖语也是宋家女儿,一切都他也无甚影响。
至于那个女人,已经跟他陆承颐没有任何关系!
笔尖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陆承颐抬头,弯月透过窗棂在屋内洒下一片雪白。
像极了‘宋靖语’的肤色。
陆承颐眉头凝起,烦躁地将笔扔进抽屉。
“回锦园。”
回到锦园,陆承颐接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眸假寐。
“啪!”
“谁?”
微小的声响让陆承颐立马坐起身,手里持枪,迅速地翻窗去寻制造声响的人,眉眼警惕。
树影摇曳,庭院里除了陆承颐以外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