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没有一个人记得那个宋家。
甚至与父亲关系甚好的同僚,也不过就是当做不存在,说起来也是好笑。
宋景清何尝不恨!
如今扶着妹妹抖动的肩膀。
道:“既如此,阿兄也陪着你胡闹一回。”
沈珍珠道:“不用那么伤感,这一次虽然是背水一战,但是我们不得不来。”
“嗯。”
他们三个来到繁华的街道,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沈珍珠直接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兄长陆时景那边。
陆时景现在的书铺开得很大,印刷厂子都多了不少。
沈珍珠带着他们进去,陆时景就拉着她说:“你可知道,苏绍郎君,这一次考上了解元。还有啊,那许清桉的好友,就是先前在蒲渔村很鲜活的小子。”
“杜林立,杜公子吗?”沈珍珠问道。
“是,他虽说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子,但是如今家中捐了万贯家财,再加上有先前许清桉的老师帮着写举荐信,如今好歹也在咱们汴京城当了一个小吏。”
“他们都时常过来我这里小聚,就等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听着这话,沈珍珠就知道,自己挪用茶马道的事情并没有在汴京城传开。
如此,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许昌侯肯定是要针对自己的。沈珍珠也明白。
只是这个时候趁她病,要她命,不是应当的吗?
无论如何,都要去皇宫问清楚。
宋景清喝了一口茶:“当务之急,是思虑着,如何入宫。”
“我们三个都没有召见。”宋景清道,“我是将士,在军营里还有职位,如今过来,已经是大逆不道了。皇上剥削了我的职位,都是应当的。”
宋惜惜道:“那我岂不是应当在苏扬城流放的,永远不能过来汴京,我自己不也郭阿丽好几次了吗?”
“兄长,就这样吧,咱们自己过自己的,皇上若是要我们死,我们早就死了。
如今还活着,就证明,还有用。”
说来也可笑。第一次觉得,好像自己因为有用还活着。
若不是宋惜惜遇到沈珍珠,知道人原来也可以有血有肉的活着,原来也可以一直都努力的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情。
否则……她自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颗棋子,可能死了都不觉得是棋子。
“你们要进宫?”陆时景问道。
只要是妹妹的事情,他所有都放在心上。
自从妹妹和许清桉出去凌海县之后,他一直都在发展自己的势力,至少,在这边汴京城也是有些人脉的。
沈珍珠看着陆时景这表情也是有些诧异:“兄长有办法?”
陆时景点头:“自然是有的,还是好办法。”
“珍珠,你可还记得,你们先前那个苏扬城的官员,叫做江明。”
“我记得,江大人如今连升几级了?”沈珍珠想起来那墙头草的性子,“现在应当是许昌侯那个阵营的了。”
“是,他现在是户部侍郎。户部算是油水最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