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买四副药,二百四十两银子,得怎么弄?
但不管怎样,都得把夏文楠昨晚累死累活的去城里买的这副药吃了。
于是,宫玉打起精神,把屋檐下的小灶火点燃,便扇着火熬药。
夏文楠陪了夏文轩一会便走了出来。
看见宫玉在屋檐下忙活,他从柴房里抱了一些柴过去。
“芋头,我来熬药吧!”
拿过宫玉手中的扇子,他就想动手了。
宫玉脸色沉重地看了看他,道:“你昨晚那么累,先去睡一觉吧!”
夏文楠坐在木凳上,给小灶火扇着风,“我不累。”
宫玉叹了一口气,与他在灶火前坐着,问道:“夏文楠,你昨晚是怎么过的?”
夏文楠不在乎地傻笑一下,“就在城门口坐着等呗!”
“等了一夜?”
宫玉心下一阵发凉,她在屋里坐着都觉得冷,夏文楠在外面坐着,那不是更冷了吗?
忽然有点心疼他,在城门口等着,他该多着急,又是多难熬啊!
夏文楠瞧出了她眼中的关切,微笑道:“我没事的,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宫玉苦涩地扯了一下嘴角,“夏文楠,你才十八岁吧?”
十八岁的男孩,在现代几乎都还在学校念书,哪里懂得人世间的苦难?而夏文楠却是从小就开始磨练了。
不得不说,夏文楠与同龄人相比,成熟了许多,真的跟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一样了。
“嗯,十八岁怎么了?十八岁都成年了,什么事都能干。”怕宫玉觉得他小,夏文楠一脸的不以为然。
忽然想起什么,他咧嘴一笑,凑近宫玉,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刘大爷家的孙子才十七岁就当爹了哦!”
“是嘛?”宫玉嘴角一抽,想笑,又觉得笑不出来。
观念不同,在她看来,十七八岁还是挺小的,不适合成家立业。
“阿嚏!”夏文楠没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宫玉一怔,“你着凉了吗?”
伸手在夏文楠的额头试探,还有些发烫,“夏文楠,你发烧了。”
夏文楠还是硬撑着,“我没事的。”
宫玉把他手中的扇子抢过来,“你快去屋里躺着吧!我一会儿给你熬一碗姜水来。”
“我真的没事。”
“什么没事?你都发烧了你还硬撑着,让你去休息,你就去休息,别说废话,要是再严重了,咱们可没钱去买药的啊!”
夏文楠看宫玉发火了,不知怎么的,不想惹宫玉生气,便只好回屋去躺着。
不过,他心中还挺高兴的,毕竟宫玉发火的另一层意思是关心他啊!
那药太精贵了,宫玉熬着,小心地控制火候,生怕那药水冒出来。
等到药熬好了第一遍,她把药水倒出来,又加水熬第二遍。
这药一副吃两天,最多明天,她就得想办法弄钱了。
熬好了药,宫玉把两遍药水搅和在一起,然后又将她存放在空间的珍珠拿两颗出来,碾成粉末放进去。
端着药碗进屋去,夏文轩还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