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宫玉三人回到上阳村,临近傍晚的时候,夏文楠去龙井那边挑水,就听人议论说那些村民去卖木瓜,结果木瓜没卖出去,还白搭了几个铜板的车费。
那些村民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大半天了气都还没有消。
宫玉不管别人的事,拿着夏文轩以前当着里正的面记录的账本看了看,便在心中约莫着要怎样还债。
有些地方没看懂,她想去找夏文轩问问。
彼时,夏文轩正在屋里忙活。
回来后,夏文轩也没闲着,前些天做了一个床垫,看夏文桃的床空了出来,他便拿那个床垫去铺着,想着三弟兄虽然没自个儿的房间,但有一张自己的床也是好的,省得挤在一张床上翻不过身来。
哪知,他这才把床垫铺到床上,眼前就是一黑,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几乎站不稳脚步。
他的身子骨弱,这些天累到了,一不小心又让旧病复发了。
宫玉进门刚好看到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惊得疾步过去,“夏文轩,你怎么了?”
在夏文轩倒地之前,她一把扶住他。
夏文轩想说自己没事,可他头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宫玉灵机一动,把他扶着先躺床上去。
给夏文轩把了把脉,宫玉苦恼地立马给夏文轩扎针。
毒素在体内游走,现在已经冲击到夏文轩的头上去,若是不赶紧抢救,恐有生命危险。
夏文楠找宫玉,进门来看到,吓了一跳。
此时,夏文轩直挺挺地躺着,跟一个死人一样,脸色苍白,四肢冰凉。
夏文楠不敢动他,可心中又很着急,在旁边不住地祈祷。
看宫玉在夏文轩的头上扎满了针,他担心道:“芋头,这么扎针有危险吗?我好像听说头上和心脏的地方是不能随便扎针的。”
他这说不能随便在心脏上扎针,就见宫玉扯开夏文轩的衣服,在夏文轩裸露的胸膛上扎针,而那针对着的位置就是心脏。
夏文楠看得心都颤了,这一个不慎,三哥可就没命了啊!
他想询问,可他还没开口,宫玉瞥他一眼,便道:“别吵。”
夏文楠“嗯”了一声,只能无助地盯着。
扎好针后,宫玉就屏气凝神地给夏文轩把脉,随时关注夏文轩的脉象。
半柱香后,她把扎的针按先后顺序取下来,然后又用针戳夏文轩的手指。
那手指戳破后,挤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液。
夏文楠拿帕子来擦掉,喃喃道:“三哥这是生的什么病啊?”
宫玉顺嘴回答:“三哥生的不是病,而是中毒。”
“中毒?”夏文楠不敢相信,“三哥怎么会是中毒呢?”
“他这毒在体内都已经三年了,我本来以为还能拖一拖,可是看他现在的状况,估计是没办法拖了。”
近来太累了,加快了血液的循环,所以那些毒素便在体内乱窜了。
见宫玉郑重的脸色,夏文楠不得不信,“芋头,那三哥当真是中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