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只老鼠跑过来,追进来反倒看不见了。”周篡琛慵懒的声调里带着吊儿郎当的邪肆,“你们沈家这卫生可不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溜进来。”
沈确:“……”
等所有人离开,沈只只才慌忙整理好自己下去。
这会儿所有人都在沙发上,罪魁祸首周篡琛也坐在周傲身边,相比起周傲温文尔雅极具亲和力的俊颜,周篡琛倒显的冷漠疏离了许多。
“只只,你刚刚去哪儿了?周大少爷等你挺久了。”
沈确叫她过去跟周家人打招呼。
沈只只忍着身体不舒服,礼貌的跟周傲问好,然后是周篡琛。
她本就心虚,声音小小的,只想赶紧避开他。
谁知道男人这么坏心,故意问,“裙子怎么湿了?”
所有人朝她看。
沈只只低头,才发现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一大片,想到刚刚房间里的水渍……
她小脸爆红,都快哭出来了,“刚、刚在花园里玩水……”
“玩水?”周篡琛玩味地笑出声,“玩的可开心?湿这么大一片呢。”
沈只只耷拉着脑袋不敢回话,知道她今天扫了他的兴,他故意的。
“篡琛,只只年纪小,你别逗她。”
周傲温和打断周篡琛的刁难:“只只,你别理二弟,他就是爱开玩笑,你去换件衣服再来,我等你。”
“谢谢大少爷。”
“跟我还用这么客气吗?”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周篡琛戏谑眸子蒙上一层阴霾,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大哥这么殷勤,要不亲自送‘大嫂’上去换衣服?”
大嫂两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沈确察觉到不对劲,眼神示意云冉跟过去。
云冉脸色不好,还是跟着上了楼。
房间里。
云冉靠在梳妆台上,手指随意拿起一瓶护肤品,状似随口问,“刚刚,你也在房间吧?”
沈只只换衣服的手一僵,低着头不敢看云冉。
“没、没有。”
云冉走过去,手指用力擦掉她遮盖那抹红痕的粉底,似笑非笑,“你说,我要是把你失身给周篡琛的事情说出去,你还能在沈家呆得下去吗?”
沈只只慌乱捂住脖子,本就柔弱的面容吓得瞬间惨白。
盈盈水眸含着委屈,像是被欺负了去。
云冉不屑的吐槽了句“白莲花”。
“沈只只,我对你跟几个男人搅和完全没兴趣,只要你离开沈家,彻底从沈确的生活里消失,你就是睡遍外边所有男人我都不关心。”
听云冉这么说,沈只只强撑的一口气松下来,娇弱的身子瘫坐在床上。
云冉冷笑,知道怕就好。
“不过,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嫂,我也给你一句忠告,周篡琛不是你能肖想的,他有个等了五年的白月光,你对他来说就是个低劣的玩物。”
“沈只只,好自为之。”
云冉说完就出去了,留沈只只一个人发呆。
整个帝都谁不知道周篡琛的白月光呢?
传言是周篡琛没有被认回周家之前的青梅竹马,虽然是帝都豪门江家的掌上明珠,可不嫌弃那时候穷困潦倒的周篡琛,一直陪伴他多年。
周篡琛身上有处纹身好像就是那位江小姐的俄文名字。
房间的门忽然被从外面打开,沈只只受惊的抬起眼眸,便对上周篡琛凌厉清冷的眉眼。
她有些恍神。
好像看见了她被下药那晚,那个从天而降宛如神祇的男人。
眼眸微微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