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已经将身契还给他们。以后院里的事你可以问文墨,统归他管。”许方东写道。
许方东的支持和配合让沈喜喜心情舒畅。
瞥到他脸上结疤的划伤,沈喜喜心里涌出一丝歉意。
她身子前倾,靠近许方东,伸手轻抚他脸上的疤痕,吐出温润的气息,“许方东,未来半年,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许方东被脸上突如其来的抚摸所诧异,却没有躲开,他知道沈喜喜此刻近在咫尺,因为她呼出的热气带着香味扑鼻而来,她似乎说了些什么。
忽然,她站起身,香味和温柔随之消散,脸也冰凉凉。
“早就过亥时了,许方东没有发作,这是药性解除了!”沈喜喜惊觉后,露出喜悦神色。
赶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许方东,“亥时已过,你今夜没有发作,催情药应该是解了!”
不会再对许方东的身体造成危害,也让他解脱了,沈喜喜替他高兴。
“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你早些歇息。”沈喜喜道了别,离开房间。
执剑见她出门,问道:“夫人不留下?”
沈喜喜善解人意道:“这几日你家大人辛苦,就让他好好休息。”
执剑想了想,觉得夫人说得有道理,行一礼,“恭送夫人。”
屋内的许方东缓缓起身,心里默念步数,坐到床边。
脱衣躺下,闭上双目。
这夜似乎格外漫长,被窝怎么睡都睡不暖。
沈喜喜一觉睡到天亮,一个人睡一张床真是太自在舒适。
长夏听到屋内动静,敲了敲门,得到沈喜喜的回应,端着热水进来。
“夫人气色好,真好看。”长夏在为她上妆,细腻顺滑的肌肤如同剥壳的鸡蛋,从眉眼到红唇,无不精致完美。
“比以前好看吗?”听人夸赞自然开心,沈喜喜不觉勾唇微笑。
“奴婢觉得现在的夫人更好看。”长夏抿嘴笑着说。
明明是同一张脸,但她更喜欢现在的夫人。
不仅是因为夫人对她好了,更是因为夫人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
看她们与看大人公子们是一样的。
“有眼光。”沈喜喜笑得更开。
“夫人今日还是穿红装吗?”长夏拿出三套衣裙让沈喜喜挑选。
书里的沈喜喜喜欢红色,现在的沈喜喜也喜欢红色,衣柜里多数都是红装,她都挺喜欢,便没有做新衣裳。
沈喜喜随手一指,长夏将其余的两套衣裙放回柜子中。
这时姜嬷嬷敲门进屋。
敲门这个动作是沈喜喜吩咐下去,进她屋子前先敲门。
“夫人,闲王府派人传来书信,是老爷亲笔。”信笺上的字姜嬷嬷认得,便着急先送过来。
沈喜喜接过信,打开看,是闲王爹爹替她约的人,就在今日。
“爹爹办事真快。”沈喜喜不由佩服,侧头对长夏说,“稍后要出府见一位重要的人,不穿红衣,换套端庄稳重的衣裙。”
“是。”长夏转身去柜子里换了几套淡雅的。
“嬷嬷,你去和宴儿说一声,我要带他去拜师。”沈喜喜吩咐道。
姜嬷嬷应声退下。
“夫人,您看这套金色或是蓝色如何?”长夏问道。
“就蓝色的。”
沈喜喜换上了清雅的蓝色长裙,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清新脱俗。
“将我嫁妆中的鎏金嵌玉芙蓉簪拿出来装好,一会儿我带上。”沈喜喜道。
长夏点头。
早膳过后,沈喜喜就带着许宴出门。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又穿过一片林子,来到清山脚下。
“夫人,清山山路崎岖,马车上不了山,夫人和公子只能走上山。”车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