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吃了一惊,大姑娘要盯住莺儿?
莺儿莫不是有什么不对?她满肚子疑惑,却没多问半个字,忙出去找信的过的小丫头不提,翌日又去办了小乞丐的事。
转眼就到了记名这日。
这不是小事,事物很是琐碎繁细,光是祭祖就很重大麻烦,更别提还有族中人的安排。
这天一早柳府就忙了起来,柳大太太院子里却乱的不行。
“这可怎么办?大太太怎么叫不醒?”
丫鬟和嬷嬷急了:“别是病倒了?”
“不必叫母亲起身了。”
柳馥妗撩帘子进来:“这些时日忙的这样,母亲累垮了也是有的,一应事物我来安排。”
这话才落,外头就有人接话:“大姑娘,记名可不是小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办的了?我来看看大太太如何了。”
下瞬,一个粉面桃腮的妇人进来。
她身材丰腴婀娜,行动间风流异常。
柳馥妗眼神骤然一冷,淡淡道:“付姨娘来的可真快。”
付姨娘娇滴滴笑道:“我一贯伺候太太习惯了,这不身子好些就赶忙来了,若太太起不来身,我来料理也是一样的。”
这本就是她的打算。
叫柳大太太操持这事,能叫人看出她看重勋哥儿,祝家的人也更好接纳勋哥儿。
实在不行就还是她来操持,但叫柳馥妗操持算什么?
“付姨娘慎言。”
柳馥妗坐下,示意丫鬟给自己上茶,居高临下道:“你在柳家是什么身份?不过一个妾室,事关祭祖大事,怎能叫一个妾室来操持?”
“来日难保不是弹劾父亲的理由,叫人说我们柳家嫡庶不明没有规矩。”
她撩起眼皮,毫不客气的撕破付姨娘的脸皮。
“你一个姨娘不顾忌这些,旁人不过说笑你几句,我们整个家族却要被你带累了。”
这一句句,宛如大嘴巴子扇到付姨娘脸上。
虽然是做妾,但付姨娘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向孤高自傲,认为这些屈辱只是一时的。
平时也没人敢对她说这些话。
她脸上的笑僵住,姣好的面容一点点扭曲,好悬没气的直接厥过去。
可却半个字也回怼不过去,只能硬生生受了,最后硬挤出一个笑来:“大姑娘说的是,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怎能操持这种大事?那便一切都仰仗大姑娘了。”
话落带着人气冲冲的走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被养废的小蹄子能怎么操持这事,届时闹了笑话看她怎么收场!
付姨娘冷笑:“咱们这就回去,要是大爷找我,就说我被气的躺在床上起不得身!还有,吩咐那些婆子们,给我好好的‘照应照应’大姑娘!”
妾?她要让那个小蹄子知道知道,这个家究竟是谁做主!她这个妾,比那个病秧子嫡妻尊贵的多!!
她的丫鬟坏笑着去了。
内室里。
萍儿和婆子们都有些忐忑。
记名可不是小事,大姑娘一个姑娘家,又没办过这事,中馈都没主持过呢。
“姑娘,要不去找找老太太?老太太那边的嬷嬷们年长都会办事。”
萍儿想办法。
嬷嬷跟着点头。
柳馥妗颇觉得好笑:“你们就这么不信任本姑娘?瞧着就是了。”
这都是她算计好的,母亲之所以躺在榻上起不得身,是昨儿夜里她给母亲喝了安神汤。
不睡个一天一夜她是不会醒的。
要母亲为了柳文勋那个畜生劳累?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