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冷冷一笑,看向宁静的神色带着十足的讽刺,“陆夫人,现在证据确凿,我很想问一句,此刻你心里慌不慌?”
宁静咬牙,狠狠瞪了院长一眼,“不做亏心事,不怕警察找上门,如果事实证明是你在诬赖阿天,你就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院长认定了元芳的死,与宁静有关,不由冷笑道:“既然陆夫人嘴这么硬,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他立马转身,看向一侧的警察,“警察先生,既然有了确切的证据,怎么还不抓人?”
警察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开了口,“陆夫人,你因涉嫌一起谋杀,请你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宁静一惊,“警察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女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不是有人跟你们说了什么?诬陷,这绝对是诬陷。”
“陆夫人,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也请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话已至此,宁静心里清楚,这是非去不可了,想到这里,心底泛起一阵冷意,恨不得将院长给生吞活剐了。
若不是这狗东西,在一旁煽风点火,警察怎会怀疑到她头上?
很快,宁静及门口的保镖被带回警局配合调查,床上的陆天却因一身脓包留了下来。
院长站在门口,冷眼盯着陆天,一直沉默着的陆天,静静的回视着他,那眼神似笑非笑,好似在看一件死物一般。
这眼神太可怕了,突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渗入血液窜至脑门,意识到心底的恐惧,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陆天收回视线,没再理会他,没了那抹恐怖的眼神,院长这才得空喘了口气。
一小时后,vip病房内走出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头上带着一顶灰色圆帽,帽檐拉得很低,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大部分脸。
男人走到门口,四下望了望,随即扯了扯风衣领口,将身体捂得严严实实。
眼见四下无人,这才疾步朝楼梯口走去。
男人顺着楼梯指示一路向下,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显得格外突兀。
几分钟后,男人出现在医院门口,上了一辆黑色宾利车。
上车后,男人将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容,坐在副驾驶的李威转头,恭敬道:“陆少,已安排妥当,现在立刻赶去丽山别墅吗?”
“阮如兮那贱人在哪里?”
“刚接到消息,她现在就在别墅里。”
陆天想了想,随即说道:“立刻给老不死的打电话,就说我现在要去找阮如兮那贱人拼命,让她赶紧过来。”
“陆少,不用那么麻烦,陆老夫人此时就在丽山别墅,我们直接闯进去就可以了,趁着陆则不在,我们趁乱把阮如兮抓走。”
陆天冷哼一声,黑沉沉的脸上好似要滴出墨来,“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怕那废物不成?”
意识到刚刚说错话,李威赶紧辩解道:“陆,陆少我不是那意思,陆则身边高手如云,有他在想要弄走阮如兮,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所以”
“行了。”陆天十分不耐的打断了李威的话,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冷声道:“我妈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夫人那边已处理妥当,监控里夫人并没有露面,动手的从头到尾只有小胡一人,至于小胡陆少放心,他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陆天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车外,飞逝的街景好似他此刻的心境,速度且迫切,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到丽山别墅,亲手掐死阮如兮。
一小时前,他的头脑还是一片混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整个人变得暴戾不堪,直到被注入一剂药剂后,才渐渐清醒过来。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立马掏出手机,下达一系列指令。
一切就绪后,陆天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近两天发生的事,思前想后,终于想了起来,身体出现异常源于那场生日宴会。
生日宴那天,一切都好好的,自从见了阮如兮,一切就变了。
想到这里,清晰的思路突然被一团迷雾遮挡,他努力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越是深想头越疼,最后他不得不停下来,无奈的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突然,他蓦地睁开眼,朝窗台处看去,一束百合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脑中好似有一些细碎的画面闪过,他眸中寒光一闪,香味?若有若无的清香。
恨意至心底升起,虽然想不起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敢确定,他身上的浓疮一定与阮如兮脱不了干系。
阮如兮会治毒,那一定也会下毒,如果真是她做的,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随着陆天的思绪飞扬,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停在丽山别墅门口。
“什么人?赶紧离开这里。”车子刚刚停下,暗中走出一名黑衣男人,冷着脸盯着宾利车上的人。
李威回头看了陆天一眼,随即下了车,对着黑衣男人吼道:“你家少夫人的客人,你也敢拦?”
黑衣人冷冷一瞥,立马将李威给认了出来,“传闻李特助又蠢又自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家少夫人怎会有你这等蠢货客人,这要传出去,少夫人不要面子的么?”
“你”李威攥紧拳头,气得暴跳如雷,“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吗?陆少来了,还不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
黑衣男人眉头一挑,戏谑的神色里透着一丝不屑,“陆少?哪个陆少?是不是前段时间,被我家爷踹出陆氏集团那条丧门犬?”
“你,你敢辱骂陆少是”话到这里,李威突然感觉背脊一凉,他下意识的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愤恨地瞪了黑衣男人一眼。
陆天坐在车里,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双手猛然收紧,“啪”手中的墨镜已四分五裂。
他按下车窗,寒意十足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黑衣男人身上,“我问你,这门你到底开还是不开?”
听到这话,黑衣男人不由的冷嗤一声,“我要说不开呢?你还能把我怎样不成?”
陆天勾唇一笑,阴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扬子,把门撞开。”
司机神色一禀,死死咬住嘴唇,下一秒猛踩油门,“轰”的一下,车子如离弦的箭般,直接撞向铁门。
“嘭!”猛烈的撞击,将铁门撞坏了一个口子,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别墅内的人。
阮如兮趴在阳台上,冷冷地盯着硬闯进来的黑色宾利,直到车上的人走了下来,她才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