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辉被带走后,场面一下冷了下来。
一直站在台上看戏的陆天,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握着酒杯的手,猛然收紧。
废物!这么快就被搞定了。
阮如兮突然感觉背脊发凉,好似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她,她转身时,刚巧撞进一双布满寒意的眸子里。
她下意识眯了眯眼,清澈的瞳孔染着一丝笑意。
陆有年幽幽看了她一眼,随即扯起一抹笑,对着宾客说道:“接下来是舞会时间,大家可以携带自己的舞伴,步入舞池了。”
话落,音乐声响起,宾客们俩俩一对,缓缓步入舞池,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很快被黑色吞没,舞池里人影灼灼,一道道五彩灯束,像无数道交织在一起的影虹。
微风拂面,裙摆飘动,曼妙的身姿清雅又灵动,整个会场酣歌妙舞、香气弥漫。
轻快的气氛感染了阮如兮,她猛地抬头朝楼上看去,可惜并没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正在这时,耳侧想起一道冷戾的声音,“你跟我去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阮如兮收回视线,转头看了陆有年一眼,停顿了好几秒,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书房中,陆有年坐在沙发上,冷眼盯着阮如兮。
察觉到他的不喜,阮如兮无所谓的笑笑,不喜欢她的人多得去了,多一个无妨,少一个无关痛痒。
“坐吧!”
阮如兮坐下,手肘枕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陆有年眉头一蹙,“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坐没坐相,真不知道阿则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阿则眼光独到,比你眼睛好使多了。”
“呵!还真是大言不惭。”
“爸找我来,恐怕不单单为了我的坐姿问题吧。”话落,阮如兮直接翘起二郎腿,看得陆有年脸都绿了。
“果真是乡下来的,一点礼仪都不懂。”
阮如兮掏了掏耳朵,满脸不羁,“礼仪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你孺子不可教也。”
阮如兮瞥了一眼陆有年,见他坐得笔直,从头发丝到脚尖都透着一丝不苟,“爸这么端着,不累吗?在家里还要带着面具过活,这生活怕是没滋没味吧!”
听到这话,陆有年冷嗤一声,“可别说了,豪门礼仪是你这等人,永远都无法渗透的,这都是刻在骨子里的高贵。”
“哦?这么高端的么?但一想到像爸这种,举手投足间都是高雅之人,竟然也要吃喝拉撒,亲自拉屎,就觉得好生遗憾哦。”
陆有年气得脸色发黑,猛地站起来,怒道:“粗俗,粗俗,阮如兮你滚,立刻滚出陆家。”
见此,阮如兮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低头理了理裙摆,微微一笑,“既然没事了,那我就撤了。”
陆有年脑门子突突的,看向阮如兮的眼睛里,除了冷意更多的是嫌弃。
就在阮如兮快要走到门口时,陆有年才回过神来,“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
阮如兮回头,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疑惑,“爸,你可知道陆氏集团名下有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