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上来喜欢到底如何来的,只是我发现之时,它生出的忘念已经远超我能控制的了。”
郁宜舒闻着他身上清清淡淡的薄荷香,脑中想到也说出了口,“你真没和瞿倪霜谈过恋爱吗?”
“……”
席鹤词敛眉,这个问题她今晚问第二遍了,她算是个谨慎的性子,到底什么叫她产生了怀疑。
“这女人是不是跟你瞎说什么了。”
她说:“我不知道,她就说你身上的薄荷香是她送的,说你们是初恋,青梅竹马十几岁就在一起了,还说你追她出了国。”
她看不出丝毫妒意,说着还插了个荔枝吃了。
席鹤词嗤笑道:“你信?”
郁宜舒嘴里塞的鼓鼓的,轻笑着摇摇头。
他手熟练的伸出等她吐核,“那还一个劲把我和她扯。”
“我是不信,只是她说的许多和你不差,所以还是来问问你。”
“主要是有只猫,你家老宅的,瞿倪霜说是她送给你的,被你养死了,她生气了,说以后不送你任何东西了。”
席鹤词:“……”
他真的没忍住笑出声,这死女人不去戏曲班唱大戏真是可惜了。
这猫原一点印象都没了,扯出来真纯给他添堵,“婛婛,你知道这猫是如何死的吗?”
郁宜舒清亮的黑眸湿漉漉的看着他,摇头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猫原的确是她的,我觉得好看就要了,她也愿意给,礼尚往来,席家少不了她好处。”
他眸底幽转,观察着她,“之后,她有次以看猫的借口来老宅,把这猫从楼上摔死了,我当时可心疼了,就使了点手段就把她逼去了国外。”
“啊?”郁宜舒微张着嘴,一脸诧异。
猫竟是被她活生生摔死的…
席鹤词眼底晦涩不明,似笑非笑道:“好啦,该睡觉了。”
都至零点了。
“嗯…”
她去洗漱了下,他就站在门外等着,随后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余光瞥到软白的小腿上,被摔的青紫一片,上面还有破了皮,看着就触目,他冷沉的眸底掠过一抹狠厉之色,盖严实了。
“你不休息吗?”她裹在里面问。
他摇头,“我看你睡。”
郁宜舒被他灼灼盯着有些不自在,翻了身整个人都埋进被窝,她思绪乱又杂,根本没什么睡意。
半小时后,男人关灯,轻声离开。
…
鸿雁在楼下手速极快地滑动着平板,带着蓝牙和那头紧急分析着什么,见男人从楼道出来,快步迎上去道:
“人都带齐了,不过瞿家二房还是联系上了家主,家主也跟来了。”
席鹤词拧着腕,上车。
他眉骨压的很低,幽深之下,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讥诮,吐出的每个字都像蕴着寒冰,“来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