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岁岁走向牧云月,真诚地问道,“漂亮姐姐,你家有自己的酒坊吗?”
宿敌袁圆的夸奖和岁岁的一声漂亮姐姐让牧云月脑袋一热,她下巴抬得高高的,“那是自然,我牧家酿酒可不必袁家差。”
岁岁望了望袁圆,又望了望牧云月。纠结得眉毛挤成一团,【统统哥哥,岁岁该选谁?岁岁只有一个,这里有两家酒坊酿酒哦!】
系统大手一张,【自然是两个都选。岁岁你是要干大事的人,不必做到事事亲力亲为。正所谓,‘君逸臣劳国必兴,君劳臣逸国必衰’。事情要都让你干的话,把你分成一百零八个都不够使的。】
【两个都选?】
【是,公平竞争嘛。即使你觉醒了前世记忆,酿酒不可能一次就做到。有这两个选项在,你就能有更多机会酿出更好酒来。】
【对哦,统统哥哥你真聪明。谢谢统统哥哥。】
“什么?你那点儿生意还要分给我们两家人?”牧云月惊愕地看着只到她大腿高的岁岁,“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你能扒拉上袁家就行了,你有多少钱能使唤我们袁牧两家?”
知道岁岁身份的袁园一言不发,她甚至躲到了牧云月身后。
袁圆:上,牧云月你快上啊!对就是这么说,把她说回去。我不想挨我爹的棍棒教育啊!
岁岁想了想,伸出五根如同刚剥壳的春笋般,白皙粉嫩的手指。“五千两。”
“呵,不就五……嗯?五千两!”牧云月抓着岁岁的手腕,重复道,“五千两,你能拿出五千两。”
牧云月话音刚落,香香便直接把五千两银票塞到她眼前。
“她到底是什么人!”牧云月脑子都快转成浆糊了,也没有想通岁岁到底是谁家的小姐。
牧云月记得在白平城中,最富裕的小姐就是家里开钱庄的马富瑶。
马富瑶今年三岁,可她不长这个样子啊。更何况她才三岁,虽是独女,也不可能一举拿出五千两银子吧,是不怕她家的钱庄直接垮了吗?
袁圆避开牧云月问询的目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牧云月。
是香香看不下去了,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当然不是白玉腰牌,只是代表镇国大将军府的铁制腰牌,上书简单几字‘镇国大将军’。
不知在何处忙碌的杨念乡:合着王爷是把能给的牌子都给了小姐一份吗?准备得真齐全啊!
岁岁看了一眼眼生的铁腰牌,“香香,这个也是爹爹给你的吗?怎么和出门前你给杨管家看得腰牌不一样啊。”
甜甜解释起来,“小姐,这是王爷给您的,只是香香替您保管而已。白玉腰牌拿出来,寻常人也不认识。在这白平城,或者说剑西州。自然是镇国大将军府的腰牌更为人所知。”
王爷,杨管家,爹爹,小姐!!!
牧云月恍然大悟,震惊道,“小姐难道是镇国大将军的亲生女儿?袁圆,你怎么不跟我说?你要早说,我会在这里叽叽歪歪吗?”
反应过来的牧云月想起之前瞧不起岁岁的话,立马将责任往袁圆身上推去。
袁圆:今天我管你说什么,只要你不让这位大小姐跨进我家门,你让我叫你牧云月小姐都行!
可惜袁圆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哪怕她跪在牧云月面前都不可能实现。因为要找她办事儿的不是牧云月,是岁岁啊。
岁岁的身份让牧云月知道后,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
当天下午,在岁岁站在巷口和袁圆,牧云月说话时。岁岁作为镇国大将军府的小姐的消息,在转瞬间便传遍了白平城。
“诶,你知道吗?听说大将军府里突然有了个孩子,还是个两岁的女儿。你说,将军府的人嘴巴怎么就这么严,两年啊,一点儿消息都没漏出来。”
“不是说大将军在定安城有嫡子嫡女吗?怎么突然冒出个庶女来?是谁这么运气好,居然能生下来?”
“还庶女?就算是庶女那也是我们惹不起的存在。不过说得对,这是哪位侍妾生的,真是有福了。看大将军为那个小姐专门买的糕点铺子,这是要母凭子贵啊!”
“大将军突然冒出个女儿,夫君,你说我要不要写个帖子,邀那小姐出来玩儿?”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今夜的白平城注定不平静。
其中当属袁家最为闹腾,袁圆趴在厚实的床铺上,嗷嗷直叫。
“牧云月,我袁圆与你不共戴天,你个长舌妇,回家了都还特意传消息给我爹,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木头小心地揉着袁圆肿得像个半圆的屁股蛋,只是她刚要下手,就听到袁圆嗷的一声。
“木头,你要死啊,不能轻点儿吗?”
“小,小姐,老爷说了,要使劲按,要不然明儿个怎么去大将军府报道啊。岁岁小姐可是亲点了你陪着酿酒的。”
袁圆像只漏了气的刺豚,突然失去的所有手段。她咬紧胸下的被褥。“来吧,我能挺住。”
“小姐小姐。”圆子为了报信,跑得飞快。“奴婢听到了,袁家真的传来了袁圆小姐的哀嚎声,那一声声叫的,可惨了。”
跪在祠堂下的团蒲上的牧云月发麻的右膝盖抬起,明明是在受罚,听到袁圆受苦,她便立马开心起来。“活该,谁叫她不告诉我岁岁小姐的身份,害得我被爹罚跪。”
圆子自动跪在团蒲旁边的地上,给牧云月当拐杖,帮她省着力气。她不解道,“可是小姐,你们明日都要去大将军府伺候岁岁小姐,这样不会得罪袁圆小姐吗?”
“得罪我怕得罪她?”牧云月把手臂放在圆子肩头,说得有理有据。“只要岁岁小姐在,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还敢对我动手?活腻歪了吧。”
“小姐你就不怕岁岁小姐吗?圆子今天看到了,岁岁小姐身边的那两个丫鬟可凶了。”
牧云月:人艰不拆啊,圆子。我可是你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