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你,你没事吧?”
一分钟后,张婉秋才回过神来。
而看着陆长弓双目猩红,不断重重喘息的模样,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我,我没事。”
陆长弓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故作洒脱,道:“抱歉,晚秋,让你见笑了。”
只是他藏在身后的双拳死死紧握,冒起的青筋都蔓延到了手腕,可想而知压抑着深深的愤怒。
“没事。”
张婉秋也勉强一笑,她虽然也很失落,但清楚现在不是说投资的时候。
“我先回公司了。”陆长弓努力控制着变形的声线,不让它颤抖,“今天的事没弄好,我向你说一声抱歉。”
“今天的事,谁也不想的。”张婉秋摇了摇头,道:“不过今天还算是见到了小袁总,虽然他没有立即拍板,那我把计划书给他的基金会,走流程就行了。”
袁家出尔反尔,毫无诚信,你别担心,我回去让我爸给你投资。
陆长弓张了张嘴,但这句话到了喉咙口还是没说出来。
他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富二代,这种承诺他不会轻易的许诺。
而且今天这一切都太反常了,他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他必须要先回去整理心情,好好想想。
再次挤出一个笑容,陆长弓佯作无事的和张婉秋告别后,就飞快上车离开了茶餐厅。
张婉秋则是站在原地,抬头望去。
她不知道牡丹厅的包房在哪里,但她总有一种感觉,萧军应该是在某个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正盯着自己。
她的心中很是发堵,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在她看来,萧军刚才打陆长弓那一拳,只是因为对方站在自己身边,误会了而已。
而和陆长弓一样,她同样不知袁航变脸的事和萧军有没有关系,可他们已经离婚了,已经成了陌路人,萧军倘若真和袁家有什么来往,也没有必要做得这么过分。
“五年了,难道你有什么事还瞒着我吗?”
张婉秋想不明白,抿着嘴,贝齿轻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喃喃自语。
凝视了十几秒,张婉秋毫无发现,才驱车而去。
……
“萧神医,抱歉,久等了。”
等张婉秋那辆红色的奔驰车消失在视野里,萧军站在窗边,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而正好这个时候,房间门打开,袁航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萧军道:“小袁总先坐,我给你把脉。”
“好。”
袁航也没有邀功的意思,点了点头坐下。
萧军刚才在楼上目睹了袁航惩治陆长弓的全过程,当然也看到张婉秋的投资,也因为此事连带的受到了影响。
不过,萧军并没有责怪,也没有欣慰。
和张婉秋想的一样,他们已经离婚了,而且不是鸡飞狗跳一地鸡毛的离婚,大家都说得很清楚了。
至于张婉秋以后会怎么发展,那是她的事。
萧军不会推波助澜,也同样不会横插一手。
毕竟这种关系,就应该清淡如水。
几分钟后,萧军给袁航把脉结束,又让袁航掀开了衣服,检查了一下他的顽疾所在。
那里是一条伤口,虽然已经结巴了,但长有十多公分,宛若蜈蚣一样弯弯扭扭,狰狞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