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簌簌!开门!泠泠说的手镯在哪?赶紧拿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犯的错。”
屋外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人怎么能蠢成这样?
反正他一时半会安静不了,自己也没法走。
叶簌簌冷笑一声,戴上耳塞,倒头就睡。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安稳,直到下午醒来,屋外已经安静了下来,叶簌簌看了眼监控,大家都不在。
她拎着行李打开房门,就闻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香气,她顿感喉咙像被卡住似的喘不上气。
糟了!
叶簌簌憋着一口气关上房门,飞奔回屋找到了抽屉里的药。
直到喷雾吸进鼻子里,要命的窒息感才逐渐消退。
叶簌簌瘫软着坐在床边,劫后余生般喘着粗气。
这件事已经经历三世了,她怎么还是给忘了?
叶簌簌在自己脑门上使劲拍了一巴掌。
乔泠最近莫名爱上了插花,美其名曰增添生活情趣。
狗屁情趣!
她花粉过敏啊!
前世叶簌簌就被这些花粉弄进了医院,就连下周叶家的宴会都没法出席。
而那天宴会上,乔泠就“失手”打碎了母亲的镯子。
她带这些花回来是故意的。
不是怀疑,是确信!
缓了一会儿,叶簌簌彻底恢复了精神。
可没等她起身,一道身影闯入她的卧室,强劲的手力攥着她的手腕,痛得叶簌簌一声惊呼。
“叶簌簌,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二哥叶臻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二话不说,就要连拖带拽地将叶簌簌从房间里扯出,被叶簌簌一把甩开:“你没病吧?”
?叶臻一愣,毒蛇般阴翳的目光几近要将叶簌簌撕碎:“长本事了?”
“长你爹了。”叶簌簌恶狠狠说着。
她早就看叶臻不顺眼了。
这人表面上衣冠楚楚是个温润如玉的医生,其实脾气大的要死。
回家动不动就发火,除了叶簌簌,他和其他几位都打过架。
以前她还能控制控制,现在他只听乔泠的。
“有病就去看医生!”叶簌簌一把甩开那双要再次握上来的手。
叶臻怒了,想到自己的目的,他一把将她按到墙上:“你不是答应把镯子借给泠泠了吗?为什么出尔反尔送到博物馆?”
今天下午“隋唐玉镯公开展览”的新闻就传遍了京市。
叶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上门找人家要镯子。
至于怒火,自然只能发在叶簌簌这个罪魁祸首的身上了!
叶簌簌这才意识到叶臻的怒气从何而来。
她冷笑一声推开眼前人:“我说呢,二哥不讲理就算了,但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啊,博物馆先借的,二哥在后。”
“那你也不能……”
“等博物馆把镯子还回来,你再问问我要不要借给乔泠呗。”
叶簌簌打断他,在叶臻的愣神中,她轻笑一声转身下楼。
到客厅时,乔泠正坐在沙发上低头抹眼泪,身旁坐着焦急安慰的叶炙。
整个客厅摆满了花,叶炙满眼看好戏的架势。
叶簌簌停了他的卡,害他和泠泠被售楼处的人看笑话,现在又捅这么大一个篓子。
二哥不会放过她的!
“来道歉啊?我告诉你,晚了。”叶炙唇角带着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