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沉默片刻,继续问道。
“宗人府可有说如何处置?”
孙管事想了想说道。
“好像没有,只是将人扣在了宗人府,既不处置,也不放人,夫人都急病了!”
唐寅闻言,顿时皱起眉头。
抓了人,又不处置,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唐寅思虑间,李令月走上前来。
“相公莫急,宗人府又不是刑部大牢,只要怀灵公主,或者太子哥哥,去说项一番,便会没事的!”
唐寅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当下也不再磨叽,取过笔墨纸砚,写下一封信件,将事情原委写下,还在信封上,盖下自己的私章,这才递给孙管事。
“老孙,你拿上这封信件,去东宫找太子,他会出手的!”
孙管事顿时大喜,接过信件,便朝着唐寅和李令月深深行了一礼。
“小人代我家少爷,谢过公子,谢过郡主殿下!”
唐寅摆了摆手。
“去吧,早日回京,未免夜长梦多!”
孙管事小心放好信件,再次朝着唐寅躬身行礼后,便匆匆而去。
唐寅看着孙管事离去,却是陷入了沉思。
李令月见状,拉着他的大手,不由笑道。
“相公不必担忧,灵儿虽然爱玩闹,想来也不会对江宴怎么样的,”
“要不然,妾身给信王殿下,去一封书信问问?”
信王乃是天佑皇帝的皇叔,为人和善,辈分高,统管宗人府的事宜。
唐寅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李令月不由脸现诧异之色。
唐寅悠悠说道。
“江宴不过是翰林院的庶吉士,就算要去礼部,也是个小官,”
“虽然有郑芝龙的举报,但是此事可大可小,宗人府也没必要拿人,”
“宗人府拿了人,又不处置,就说明,此事非宗人府想管的,”
“此中,怕是另有内情!”
李令月不由得微微蹙眉。
“相公的意思是,这事是冲着太子哥哥去的?”
唐寅闻言,苦笑一声。
“恐怕是了,江宴虽然令人讨厌,但是在翰林院,也不会得罪其他人,”
“只有一个解释,他和太子交好,这便是罪过。”
李令月闻言,思索片刻后,又不解问道。
“江宴官职不高,就算着实了罪名,仅凭一首诗词,又能如何呢?”
“只要太子哥哥出面说情,想来放人,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唐寅却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
“我的娘子啊,你还不懂吗?”
“他们既是冲着太子,也是冲着我来的!”
李令月顿时一惊。
“他们是冲着相公来的?”
“什么意思?”
唐寅拉着他的小手,走到椅子上坐下,这才缓缓说道。
“他们要的便是我的书信,”
“想来,是想借此,弹劾太子和我结党,”
“你看着吧,只要书信送到京城,不等孙管事拿去给赵睿,就会被人捷足先登了!”
李令月听到这话,顿时跳了起来,俏脸上满是怒火。
“他们竟然如此卑鄙?”
“我这就将书信拿回来!”
唐寅见状,连忙将她拦住。
“哎哎,娘子,你别冲动啊!”
李校尉发怒,只有唐寅挡得住。
唐寅借机环住李令月的小蛮腰,小娘们立马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