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之闻言,眼眸中,露出疑惑之色。
“我爹要来?”
“我爹来桐庐书院作甚?”
宗泽见状,上前拉着他的手,往山门走去。
“快去吧,你爹来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陈安之在年大有宗泽的拉扯下,朝着书院走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数辆挂着陈家标记的马车,缓缓而来。
唐寅和王伯安坐着马车,往杭城而去。
马车上,少了陈安之,两人间的气氛倒是松快了不少。
到得按察使司的时候,庄墨寒竟然罕见的在门口等着他们。
两人下了马车,快步来到庄墨寒身前行礼。
庄墨寒微微一笑道。
“此番余杭之行,如何?”
唐寅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个陈安之,看到市井真实生活,似乎受到不小的冲击,”
“心性不够稳固,也不知道桐庐书院为何要推他出来!”
庄墨寒闻言,瞥了他一眼。
“桐庐书院,以仁德立院,在浙省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陈安之虽然长于温室,却是博学多才,不过是历练少了,”
“只要给他时间历练,将来的成就,不会比年大有和宗泽小!”
唐寅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反对。
陈安之虽然单纯了些,但是确实博学,很多东西,他都能在书本上找到出处。
真正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比当初的王伯安还要宅。
庄墨寒呵呵一笑。
“行了,出门数日,你们也舟车劳顿了,先去歇息吧,”
“令月这几日,吵的老夫耳朵都聋了!”
唐寅闻言,不由得耸了耸肩,也不客气,撩起袍服就朝着里面走去。
唐寅带着老方进入后衙。
庄墨寒这才看向王伯安。
“伯安,如何?”
王伯安朝着庄墨寒一拱手。
“庄师,余杭之行,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
“陈家想来很快便会有动作了,只要陈家出面,学生以为,官学重开便可提前!”
庄墨寒闻言,点了点头。
“尔等大闹陈氏私塾之事,老夫已然知道了,”
“那陈家家主,如今正在去桐庐书院的路上,估计明日便会登门拜访!”
说着,庄墨寒叹了口气。
“官学本是天下百姓受益之事,谁成想,却是处处受到掣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伯安皱了皱眉。
“那陈家,不过是乡绅,他们敢对庄师不敬?”
庄墨寒闻言,呵呵一笑,摆了摆手。
“不敬倒也没有,不过是商贾之气作祟,想要的多些而已!”
王伯安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恼怒。
“庄师辛苦谋划,也是为了大明的将来,这些人竟然如此短视,真真小人也!”
庄墨寒见状,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伯安啊,汝步入官场也两载有余,怎的还是如此书生意气,”
“无论是在江南,还是朝堂上,都是利益的倾轧,”
“大多时候,便是妥协与退让,如此方能成大事,你要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