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用眼角余光看了简时序一眼，然后“啧”了一声，“什么二少二少，张哲，这里只有警官。”

“是是。后来小娇就主动来勾搭我，想我分给她一些优质的，好下手的客人。”

李洵没听明白，“好下手？”

“就是那种人傻钱多的，让她有机会上位的。我想着这事我也不吃亏，双赢嘛。后来，出来玩的富二代她都经手了一遍，钱是挣了不少，但名分没有。好像有个差点成了，但那人的未婚妻背景太强，她也是猛，直接闹到人未婚妻面前。前段时间，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文景拒绝了家里青梅竹马的联姻对象要寻找爱情这事儿，非缠着我带她认识文景。”

张哲说到这里专门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简时序的反应。

“不是说文景人傻钱多，是他那个小青梅胡月，那么疯狂地喜欢他。前段时间有个女孩儿跟文景走得近，差点把人毁容了，吓得文景天天躲着她。程小娇就以为文景是那种特纯情的男孩，觉得他容易得手。”

简时序倾身向前，双手撑在桌上，“把差点跟程小娇成了的那个人写出来，然后再说回案发当天的事情。”

张哲点点头，“文景很容易焦虑，他偶尔会吃一些……开心水之类的。简警官可能不知道，真正的文景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每次找外面的人开party，都是因为心情不好想放松一下，所以，在party上，他会吃一些。那晚我安排小娇给他送药。”

张哲说完这话后小心翼翼看了眼简时序，没在他脸上看出什么才敢继续说下去。

“他们走了一阵，我也瘾犯了，就回了房间。刚刚吃完，小娇就来了，我正兴奋，就拉着她来了一下，她从来不拒绝我。完事后她说文景不太对劲，心情不好，在电话里跟人吵架，吃药的样子吓到她了。我让她别管，但她非要回去看看，说可能是机会。我送她去的，看着文景给她开了门我才走。”

“你说的话我们会调查核实。”

简时序没继续问下去，神色如常地离开审讯室。

没一会儿，李洵抱着笔记本回了办公室。

“简时序呢？”

沈渺慌慌张张站起来，差点把桌上的杯子碰倒。

“序哥说什么东西落车上了。”

沈渺想了想，拿起手机出了办公室。

“简时序，你的心理导师来了，问吧。”

沈渺走到正在抽烟的简时序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侧着身体，一只手撑着身体，但因为腿没他长，整个姿态看起来有点狼狈，不够潇洒。

“张哲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十分可信。”

简时序轻笑一声。

“啧，我不会错的，张哲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他说的我相信你能查到，只是需要花点时间，但事关宋文景，你不想等，所以我直接来告诉你了。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简时序手上的烟马上燃尽了，袅袅白烟缓缓飘向远处。

“我不是笑你，沈渺，我是笑我自己。文景比我小几岁，跟在我身后叫了我二十多年哥，你之前还说文景最信任我，但我才发现这么不了解他，连他的生活如此一地鸡毛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无忧无虑的。”

“宋文景对你的信任是真的，你对他的关心不够也是真的。但是简时序，你现在开始了解他保护他，一点也不晚。别在这里感慨了，如果张哲说的这些情况属实，那嫌疑是不是又回到了宋文景那里？”

“嗯，但还有三个嫌疑人。”

“胡月、易春玲，还有谁？”

简时序把熄灭的烟头拿在手里，转身对沈渺说道：“那个差点让程小娇成功上岸的男人……的未婚妻。”

简时序突然觉得沈渺比他手里的烟管用。

以前焦躁的时候起码抽两根烟才能稳定下来，这次沈渺来了，一根烟还没烧完，他就已经可以重新开始工作了。

“简时序，我今晚要回家了，小禾那里也不好久住。”

简时序本来想说一会儿送她回去，但突然想到那天在高尔夫俱乐部里，沈家人对沈渺的态度，心里莫名有点不爽。

“130922，这是我公寓的密码。燕山公馆，3栋501。我平时不去住，你去吧，想住多久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