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车，简时序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去哪里？”

“不是去局里吗？”

“啧，刚刚不是都说了送你回去吗？”

“你刚刚不是演给那些人看的吗？走吧，我这么配合你，怕对你影响不好，都这么为你考虑了，让我去看看吧。”

简时序有点接不上话，想了半天，只得安慰自己人家也是信息提供者，可以知道。

刘凡是一路哭着回去的，问什么都不说。

易泽一手叉腰，一手扒拉了两下后脑勺，终于等到简时序回来。

但当他看到简时序身后的沈渺时，脚步明显一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简时序把车钥匙放回桌上，扫了易泽一眼，“沈小姐提供了很多关于洪明轩的重要信息，今天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大家正常工作。怎么了？”

“序哥，刘凡一直哭，也不说话。老林在那边看着洪明轩，咱们带洪明轩回来，那是意图绑架及伤害，她不开口，咱也没办法。”

简时序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早料到是这样，带洪明轩回来也不是想用意图绑架和伤害定他的罪，对他来说，真相大白于天下更重要，“她敢跟洪明轩对峙本来就是一时冲动，现在这劲下去了，说不定后悔得很。不用管她，我只是想通过她让洪明轩开口。”

“不能吧，序哥。”

“你们序哥说得对，刘凡她是怀疑过，却也只是怀疑，过后还是乖乖听洪明轩的话，她早就依附于他不能独立了。所以，不要对她有太高的期望。”

简时序：“从法律层面来说，就算我的推断都是对的，我们也并不能让洪明轩付出任何代价。”

沈渺：“从道德层面来说，洪明轩这样极度自我自负的人，不可能有同理心，让他悔过受良心的折磨也是不可能的。”

易泽：？？那他们在这里忙活个什么劲。

“不过是想还洪明州一个真相。”

“给还在乎洪明州的人一个真相。”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简时序心思还在洪明轩身上，听到沈渺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沈渺，别扭地拢了拢耳边的长发，不太自然地看向简时序，心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多想，自己不过就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怎么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呢，搞得自己多懂他似的。

易泽：？？这两人怎么又突然沉默了，没懂。

审讯室里。

简时序关上笔记本，淡淡开口，“洪明轩，你的计划其实挺完美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洪明轩似笑非笑地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完美什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用防着我，中国的法律拿你没办法，刘凡也不会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洪明轩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到简时序脸上。

刚刚进来前，沈渺又说了一次，这个洪明轩过于自大自负，他的这个杰作不能被世人知道是他最大的遗憾。

简时序将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刘凡就不说了，秦桐梓那时候的精神状态，我也能理解。但曾庆福这种人，你是怎么做到把他拿得那么死的？还有，你在美国，是怎么保证每一步都是按着你的剧本进行的，是怎么确保洪明州一定会死的？这完全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事。”

洪明轩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因为，我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