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则突然很后悔,自己不应该在和温毓瑶说话的时候提到其他女子,谁知道温毓瑶竟然直接一门心思扑到了大业之上,没有半分与他谈情的想法。
“毓瑶……”
“沈小公爷,我们不如细细想想计划。”
沈逸则是心中有苦说不出,只能开玩笑似的打趣:“之前,我让你替我挡了苏凌,你还不肯为了我与苏凌对上,怎么,这次却愿意为了我,与乐悠对上了?”
“那怎么能一样?”温毓瑶歪了歪脑袋:“之前是沈小公爷的私事,如今……如今是公事。”
“哦?我沈家的蒙冤如今是公事了?”
温毓瑶的脸色有些不自在,耳垂边缘微微泛红,沈逸则看到了,心中的苦这才逐渐消散,心情重新明媚起来。
温毓瑶道:“沈家是国之功臣,千秋万代的功名之家,这样的世家蒙尘,当然是公事。”
沈逸则不再逗她,“你想得倒是皇帝还清楚,不如盛唐这个皇帝,你来做吧?”
温毓瑶一惊,身子一倾,沈小公爷的嘴。
一股女子独有的香气飘入沈逸则的鼻腔,淡淡的皂荚香中,还夹带着些许杏花香气。
沈逸则暗想:难道是温毓瑶从前久处杏树林中,所以沾染的杏花香气也久久不散?还是因为她钟爱杏花醉,被酒香腌入了味?
等沈逸则回过神来,温毓瑶已经将他松开,恢复了端庄的坐态。
“沈小公爷若是不想活了,大可不必带上我。”
沈逸则听着心情舒畅,温毓瑶如今能与他玩笑,说明他们二人比从前更加亲近了。
“温三姑娘你放心,这话不会传到皇帝耳中。”
温毓瑶不信:“你怎敢如此作保?普天之下皆为王土,这人群之中,不知哪个就是皇帝的耳报神,沈小公爷说话,还是注意些吧。“
沈逸则轻笑一声,”你再看看。“
温毓瑶往四周看去,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周围都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不远处,在一个听不到他们讲话的距离,站着三三两两侍卫打扮的人。
“他们是?”
“临安和长安,你都认不出来了?”
细看之下,那几个侍卫中竟然还真有两个眼熟的。只能说像临安和长安,却不完全一样。
沈逸则解释道:“他们做了易容,既是暗卫,出入人多的场合,自然不能用真面目示人。”
“不能用真面目示人,沈小公爷还告诉我,岂不是把你的侍卫给卖了?”
“你无妨。”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像是有千斤一般,重重地砸在温毓瑶心上。
你无妨……沈逸则这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温毓瑶曾时刻提醒自己,她的家世与沈家相差甚远,她要走的路,也是一条孤寂无人的路,她不能拉着沈逸则一起,也不能逼着自己去贴沈逸则,所以她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一个棋子上,一颗随时可以被舍弃,随时可以抽离棋手的棋子。
可是,真的会有人对一个棋子吐露如此多的真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