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收拾行李的时候,许明阳和孙小暖,楚玉几个人只装作没看到这个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岩的目光却像毒蛇一样如影随形。
“秦香芋……”顾岩冷冷开口,“栽赃陷害的事情你也有份,这事我都替你担下来了,我没开口说一句你的不是。可你不能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以后帮我盯着许明阳。”
“嗯。”秦香芋弱弱开口,“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不过,我想,我想这件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许明阳她不是个善茬。”
“算什么算?鞭子没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疼。秦香芋,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许明阳昨日算计她的事情你也有份,你看她怎么报复你的。”顾岩威胁。
秦香芋心里叫苦,面上还是答应了。
孙侯织也帮着顾岩收拾了行李。
她厌恶顾岩,可她的弟弟在纺织厂工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她只能一边厌恶,一边和顾家人曲意逢迎,做些面子功夫。
洗漱后,许明阳就背着小挎包溜溜达达地往厂子走。
“等我一下,”孙小暖在背后喊,“许明阳,请你吃包子!”
孙小暖递过去一个皮薄厚馅的大包子。
“谢了!”许明阳笑,随手又塞了一袋花茶,“请你喝茶!”
孙小暖挑眉,“你还懂的有来有往!”
两人说说笑笑。
不远处的楚玉看着淹没在人群中的许明阳的背影,静静地发呆。
“楚玉!”沈一然从一个胡同口里冒出来,朝着楚玉挥手“早啊!”
“嗯,早!”
“最近怎么样?吕一鸣那个混蛋没来找你吧?”沈一然关切地问道。
“没有。他最近很消停。”楚玉看着沈一然温婉的眉眼。
“行,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被他欺负呢,看你平安无事,我就安心了。”沈一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小声问道:“明阳,明阳她怎么样?你也知道她性子跋扈,还有些不讲道理,我怕你和她一个宿舍受欺负。”
“她没有欺负我。她很好。”楚玉回答。
沈一然皱眉“楚玉,你太单纯了,做人做事还有留个心眼,不要被别人的表象欺骗,明白吗?”
“一然,你是什么意思?”楚玉没懂。
“明阳这个人我太了解了,她……唉……”沈一然叹气,“反正你要留个心眼,话说的漂亮,不如事情做的漂亮。不论出了什么事,你都要记住,我会在你身边帮着你的,明白吗?”沈一然亲密地捏了捏楚玉的手。
“嗯。”楚玉默默点头,她想是这样吗?
沈一然和楚玉去了工厂,两人便分开了。
原本属于沈一然的正式工的职位不见了,现在她只能在养父养母的安排下在厂子里干一分临时工的工作。
临时工的工作不好干。现在厂子里有临时工这一选项,基本上是因为厂子到了繁忙期,仅凭正式工的话活计干不完,所以才招了几个临时工过来帮忙,而厂子为了节省开支,哪怕是招收了临时工,也只是堪堪招收了那么几个名额而已。
正式工只要把活计干到及格线,领导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可临时工哪怕是业绩到了优秀点,也很难被人看到。
名额少,活计多,几个临时工之间为了所谓的转正名额,一个个都卷出天际。